南宮堯等人卻熟悉,暗歎先生似乎又變回去了。
“南宮宗主,一切都是誤會,本宗今日就將你宗弟子全部奉還!另外你宗三長老的死,本宗深感抱歉,但我宗也死了四長老,說起來,也算各有損傷,我們便握手言和如何?本宗即刻退去,不再來犯你道天宗地域!”
姬無蒼拱手凝聲道。
聞言,其他魔宗主自然不敢有意見。
在他們看來,姬無蒼的處理方式一點問題都沒有。
畢竟道天宗中有那麼一尊大神,他們哪裡還敢有絲毫歹念。
莫說他們了,估計到時候上報上去,吞天魔宗都會嚇尿!
南宮堯眼神閃爍,卻在心中一歎,三長老一事絕不會這麼算了,待以後時機成熟,仍是要報。
可眼下,明麵上卻隻能握手言和了。
已是最好的結果。
若非先生出手震懾姬無蒼等人,此番道天宗危矣。
“好吧。”
隨後,姬無蒼將蘇靜瑤等弟子歸還了道天宗。
姬無蒼遙遙朝著雜役峰躬身,道:“前輩,大衍魔宗的大門永遠為您敞開,若前輩隨時都能降臨做客,屆時無蒼定心中歡喜,聆聽前輩教誨!今日,無蒼告辭!走!”
十家魔宗頭也不敢回地離開了。
興師動眾地來,縮頭縮腦地走。
眾魔修離開之際,眼神觀看著那被一劍斬出的溝壑,仍是動容不已,北玄怎有前輩這般強大的劍修?
好在,這位劍修前輩,並不厭惡魔道,並未真正站在正道一方,否則,北玄魔道危矣!
姬夢璃離開前,眼神無比複雜地看了道天宗雜役峰一眼。
魔道宗門走了。
道天宗所有人卻仍是呆在原地,感覺一切那麼的不真實。
今日,就好像做了一場大夢。
“師、師尊,陳兄他”
趙亭失神喃喃。
楚凝裳心中一跳,眼神一厲,道:“注意禮數!”
趙亭一抖,低著頭抿著嘴不知該說什麼,今天發生的事情,對他造成的衝擊太大了。
由於陳尋又瘋了,便在這道天宗,一待又是一個三年。
第一年初。
陳尋一如既往,每日在雜役峰,吃吃喝喝睡覺,掃地。
凡是見到陳尋的弟子,都是嚇得立馬行跪拜禮,恭恭敬敬尊稱一聲前輩。
縱然陳尋又變得瘋癲無厘頭,但在弟子們眼裡,已經變成了一種大佬深不可測,遊戲人間的行為。
南宮堯等人亦會經常到雜役峰拜見陳尋,留下酒菜,陪著陳尋一會兒後,便會躬身退去。
而從那日後,趙亭卻再也沒去找過陳尋了
宗門裡的弟子長老也都很少見到趙亭,後來才得知,趙亭閉關了。
同時,十家魔宗從道天宗撤離的消息震驚了北玄修仙界。
無論是正魔兩道,都從各處打探消息,想知道當天在道天宗到底發生了什麼,十家魔宗聯袂,怎麼會好端端的撤離,無功而返?
但從多方打聽,卻是消息被封鎖,什麼也沒打聽到。
至此,此事成了一個謎團。
而姬無蒼回去後也沒有閒著,第一時間就將道天宗發生的事上報給了吞天魔宗。
吞天魔宗聽聞後,沉默了許久,才下發命令,擄掠正道弟子為血奴一事暫時擱置。
姬無蒼得令後,大鬆口氣,理應如此。
雖然道天宗那位劍修前輩不厭魔道,但在這節骨眼還是老實本分些好。
於是乎,北玄修仙界重歸平靜,短時間內,再也沒有正道宗門弟子被擄掠的消息傳出。
第一年末。
雜役峰又有不少弟子至了上限,離宗奔向那凡俗,其中便有那個叫於正的少年,其終究還是沒能突破,說遺憾,卻又不遺憾。
隻是於正在離開前,站在山腳,失神地看著西邊草屋的方向,良久良久。
第二年初。
三個不速之客來到了道天宗。
一個中年,一個女子,一個老者。
中年是姬無蒼,女子是姬夢璃,而那為首的老者卻是吞天魔宗的宗主!
老者一路過來,看到那劍壑,臉色都變得慘白。
山門外,老者拱手,笑道:
“南宮宗主,老夫乃吞天魔宗陰絕情,勞煩引薦,帶老夫拜見拜見那位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