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你的酒。”
馮軒震驚在那兒,傻傻地看著馮沫沫,直到郝高將酒送來都未察覺。
郝高見狀,撇了撇嘴,旋即抓耳撓腮地走了。
馮軒回過神,看到桌子上的酒,拿起來就咕嚕咕嚕灌了幾口,咂吧著嘴道:“沫沫,你來真的?”
要知道,追求他妹妹的人,排隊都能繞濱海城好幾圈呢!
而他妹妹卻一直未曾看上誰過,讓家裡人急壞了。
今兒個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馮沫沫低下頭,“二哥,我”
“這是好事,至少二哥總算知道你這丫頭不是石女了。”馮軒擺手說完,又凝重道:“但是沫沫,彆怪二哥說話不好聽,二哥覺得陳大師不會喜歡你,至於原因麼,想必你也清楚。”
馮沫沫抿嘴,她知道二哥的意思。
那位陳大師能彈奏出如此悲情的曲子,說明心底已經有了一個深愛的女子,如此癡情之人,估計再難對其他女子敞開心扉了。
“二哥,沫沫還是想試試,那些追求我的人,無一不是看上我的容貌和家世,沫沫不喜。而且二哥也知道,沫沫從小喜歡樂藝,陳大師他驚才絕豔,為人又癡情”
馮沫沫說著,眼神堅定。
不管結果如何,她都想要試試,不想錯過。
馮軒一滯,也是看出來了自家妹妹的決心,索性一歎不再說什麼。
在馮軒看來,自家妹妹這也算是屬於慕強心理作祟了,尤其是遇到自己最喜歡的樂藝上的大成者,很難不動心。
“二哥,我先回家了!”
馮沫沫再度看了高台一眼,轉身朝怡紅院外快步走去。
“誒沫沫——”馮軒想喊,然馮沫沫已經出了怡紅院。
馮軒也就作罷,倒也不擔心馮沫沫人身安全,畢竟外麵有下人等候。
見馮沫沫走了,馮軒眼睛滴溜溜轉了下,招來兩個姑娘入懷,卿卿我我起來,好不美哉。
按理說,馮軒這等少爺自然不缺美女,但相比於那些,馮軒還是更青睞青樓,除了不用去背負什麼不負責任吃乾抹淨的罵名外,青樓的氛圍好啊!
當然,為了保險起見,馮軒來這等風花雪月場所,都是喬裝打扮了一番的,也不至於被人認出來。
接下來幾天,怡紅院陳大師一曲天籟彈哭所有人的事情傳遍了大街小巷。
一傳十,十傳百,都說什麼陳大師乃西海第一樂藝大師,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一個比一個誇張。
以至於更多的人想去怡紅院見識見識那所謂的陳大師是否真如傳言一般,還是說被神話了。
正因如此,怡紅院的名頭在陳尋的影響下,也愈發廣為人知。
濱海城一直以來,可從未有一家青樓這般名聲大噪的。
每一天怡紅院都人滿為患,隻為求聽陳大師一曲。
隻可惜,這兩天,陳大師好像沒有要演奏的意思。
儘管如此,但客人們還都是守著,生怕錯過,就擠不進怡紅院了。
如此一來,怡紅院收入暴漲,這可將薛紅玉開心死了,每天將陳尋各方麵伺候得舒舒服服,恨不得當祖宗一樣供起來。
當然,薛紅玉也很理智很懂長遠發展,除了原先的重金聘用外,另外所得的所有利潤,主動跟陳尋五五分。
甚至薛紅玉還派花魁頭牌去伺候陳尋,卻都被那不懂事的小龍給趕了出來,凶巴巴說什麼,有我小龍在,任何庸脂俗粉都休想靠近先生!
薛紅玉無奈作罷,隻是暗中瞪小龍那個小鬼。
當然,薛紅玉也是挺驚訝的,嘿,六七歲的小崽子,懂得還不少。
有人歡喜,自然有人憂。
濱海城其他十幾家青樓,這幾天可冷清得很,門可羅雀。
沒辦法,客人大多都跑怡紅院去了!
說起來,真是稀奇了!
若說怡紅院出了傾國傾城的花魁頭牌將客源吸引去也就罷了。
可偏偏將客源吸引走的,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