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沫沫咽了咽口水,道:“爹,是沫沫非要讓二哥帶著出去的,您要罰就罰沫沫吧。”
馮軒這才鬆口氣,正當他以為妹妹出馬,爹必定息怒之時。
怎料馮遠山撲騰一聲站起,手指著馮沫沫,厲聲道:
“罰!當然要罰!沫沫,你不要仗著平日裡爹對你的寵溺就肆無忌憚!”
“告訴你們兄妹,昨夜爹派出不少下人冒著生命危險去尋你們,到現在未歸,倘若那些下人出了意外,你們就等著受罰吧!”
馮軒和馮沫沫聞言,臉色逐漸蒼白,二人自然知道昨晚濱海城不太平,他們自己都在怡紅院撞了鬼,如果那些下人因為他們出了事,他們將愧疚萬分。
馮遠山打量馮沫沫一眼,冷冷道:“女扮男裝,女孩子家家整得男不男女不女,成何體統!”
馮沫沫低下頭。
馮遠山又看了眼馮沫沫的裝扮,然後淡淡道:
“馮軒,你說說,你們昨夜去了哪兒?”
馮軒眼神微變,嘴唇動了動,正欲說什麼,馮遠山便再度冷聲道:“你最好彆打馬虎眼,從實道來!”
馮軒汗流浹背,抵不住其父威嚴,顫聲道:“青、青樓。”
什麼?!
馮遠山眼睛一瞪,不可置信,走出,快步上前,一個巴掌就扇了上去!
啪!
馮軒直接被扇倒在地,嘴角血都流出來了,可見力道不小。
馮遠山似不解氣,抬起手還要來一巴掌,就被馮沫沫趕忙起身拉住,哽咽道:“爹,是沫沫非要去的,不關二哥的事。”
馮遠山甩開馮沫沫的手,恨其不爭地喝道:“你一個女孩子,去那風花雪月場所做甚??城裡哪個正經女孩子會去那種地方?!你還是我馮家千金小姐,沫沫,你真是令爹好生失望!”
馮軒抹了抹嘴角的血跡,道:“爹莫怒,孩兒和妹妹去那怡紅院,單純隻是為了聽曲。”
聞言,馮遠山略微鬆了口氣,仍冷哼道:“青樓的曲藝最為下乘,有何好聽的?你們這麼喜歡聽曲,爹直接派人去喊樂藝師傅來府上演奏便是!”
馮沫沫聽到馮遠山貶低,不忿道:“爹,陳大師他不一樣!”
馮遠山一愣。
這什麼陳大師好像略有耳聞啊
很快,馮遠山就想了起來。
其作為馮家之主,濱海城的風吹草動自然瞞不過他。
近來,似乎聽說過,城中有一家名為怡紅院的青樓,時常有一個樂藝大師演奏,可謂風靡全城。
馮遠山臉一黑,道:“那也不行,近段時間城中鬨鬼鬨妖的,你們最好老老實實待在府裡!至於那什麼陳大師,樂藝再強,終究也隻是在風花雪月場所演奏,難登大雅之堂,爹請的樂藝師傅比之強出十倍百倍不止!”
馮軒一旁苦笑,也明白,爹沒有聽過陳大師的演奏,有此評價也正常。
畢竟一開始,他自己也是抱著這種想法。
馮沫沫快速搖頭:“不要不要,樂藝沫沫隻聽陳大師的,其他的樂藝師傅技藝水平如今都不如沫沫不說,彈來彈去便是那幾首,跟陳大師沒有可比性!”
馮遠山聞言,心中也較起了勁,沉聲道:
“行,大不了爹派人去怡紅院將那陳大師請到府上演奏,爹倒要看看其有沒有你誇得這般厲害,哼!”
馮沫沫一喜。
如此太好了!
唯有馮軒暗暗搖頭,對請來陳大師不抱指望。
馮軒有種預感,是請不來陳大師的。
這不是錢多錢少的事,他就是莫名有這種強烈的感覺。
他人或許敬畏馮府,但陳大師,無論言行舉止還是性格都不似常人,說不定內心對馮府還真沒什麼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