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諮詢室出來後直接去了醫院,從如何掛號到去哪個科室,以後要來看病怎麼走流程,不懂要去問那些人等等這些繁瑣的事,陳韻一一引導薑絕自己去做。說道:“這些都是小事情,有問題就問,你先對彆人禮貌,正常人對這些問題,也會禮貌的回你,沒什麼需要顧慮的”
在等做胸部ct時,打扮得很商務的一男的走到他們旁邊對陳韻提醒道:“董事長,開會時間快到了”。
“你們先坐”陳韻指著對麵的長椅,繼續跟薑絕交代些注意事項。
薑絕抬頭好奇的看那人,才發現旁邊還有七八個西裝革履的男男女女,也在偷偷打量著她,那男的看了下手表,又轉頭看走廊儘頭,似乎很著急,突然他站了起來朝右邊走廊看去。薑絕隨著他的視線看到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往這邊來。
“陳董您好,這位是我們醫院的高碩高院長”一男醫生指著為首的頭頂光禿禿皮膚白肚子大,上了年紀的醫生向陳韻介紹。
“您好”陳韻站了起來,同高院長握手。兩人互相說了些場麵話。
“您這是帶孩子來做檢查呢,哎呦,怎麼不提前打招呼呢”高院長指著薑絕:“都做了哪些項目了啊?”
“有大半了”
“找個女護士來”高院長吩咐旁邊的一個醫生,很快人就來了。
高院長對她吩咐道:“你陪這小姑娘把剩下的體檢做完”,轉頭對陳韻說:“這位是很有經驗的護士,有她在您放心。體檢完了,小姑娘就先在我辦公室待會兒,開完會我親自給她分析分析體檢情況哈,陳董放心,那個,項目上的事還是挺急的,您看···”
陳韻沒說什麼其他客套話,直接說道:”請“。隨後一行人開會去了。
開完會後,高碩很興奮,放在心裡許久的石頭終於落地,這位陳董很是大氣爽快,出手闊綽,原本以為還要掰扯幾輪,沒想一次就都搞定,帶來的律師都是有真本事,快速敲定方案,擬定合同。
和先前說的一樣,他親自給薑絕看體檢報告:“除了有些營養不良,要注意飲食外,身體其他的都健康,不用擔心”。又親自給她製定營養計劃表。
薑絕一米六出頭,十五六歲這身高在南方不算矮,就是偏瘦,還留著一把及腰的黑長發,襯得人更小。
從醫院出來,陳韻接了個電話說有事不能再陪她,就吩咐司機先送薑絕回去。
按正常的上學時間,現在應該是高一的軍訓,薑絕剛轉學過來,就沒參加,直到正式開學再去學校。就有了一個星期的空閒時間,陳韻給她找了全科的家教老師且都是按南川中學的上課時間教學,這也正好給了薑絕適應新階段學習和在陳莊生活的過程。
陳韻基本上白天都不會在家,隻有早餐的時候會準時出現,和薑絕說說話問她是否習慣等,晚飯偶爾也會回來吃,回來或早或晚都不會超過十點。張姨是個十分有分寸的人,隻在準備餐食和收拾碗筷等才出現,其他時間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家教課都在一樓的一個小廳裡,每節課都是一個老師講,其他老師待在旁邊,有男有女,從來沒有讓薑絕和某一個老師獨處。
閒得無聊時,薑絕就打量起這房子的布局,倒是有些像園林的布局,比如說,從她房間的窗戶往樓下看,沿著粗麵瓷磚往前,有一座小橋,過了橋是片荷花池,池上有軒,軒邊種著幾棵竹子,右邊有廊道連著榭。荷花池邊上種了幾排常見的果樹,偶有幾隻飛鳥路過。
薑絕和陳呦的第一次見麵是小學開學的前一天晚上。
當時薑絕正在小廳裡看外刊,張姨過來叫她說鹿鹿回來了,讓她一起到門口接一下。薑絕刹時有種真正的主人回來了,而自己鳩占鵲巢的窘迫感,不太自然的跟在張姨的後麵。隻見陳韻手裡牽著個粉雕玉琢的人兒,穿著藍色紗裙,見了薑絕就先開口喊道姐姐好,薑絕本能反應的回問好,她又問張姨好,張姨熱情的回應了,對她噓寒問暖的。
已是晚上,明天還要上學,也說不了什麼話,不多時就各自回房洗漱去了。
早上六點半,吃過早餐後,陳韻帶著薑絕和陳呦出門,林司機早就在大門前候著了,後麵還有倆輛車,車上下來兩個體型壯碩穿著便裝的男性,畢恭畢敬:“陳董好”。為首的人叫嚴鏢,長了張很正義的臉,另一個叫林保的偏秀氣。
林司機拉開車門讓陳呦和薑絕上車,陳呦親了下陳韻的臉:“媽媽,我去上學嘍,拜拜~”,陳韻回親她揮手跟她們告彆。
看著陳韻和陳呦的親昵,薑絕有些羨慕又有點心酸,陳韻這麼好,待她也好,但就是不會有她對陳呦這樣的親近感。
陳呦正上三年級,學校緊鄰南川中學,剛好順路一起。她一上車就半躺著開始睡覺,上學時間對她來說還是有些早。但到了校門口她立馬清醒,抹了抹眼睛背好書包說道:“思姐姐,林叔,我去上學嘍,拜拜~”。
薑絕想了想還是和她一起下車,這小學離南川中學校門就幾步路,學著她剛才說的話和司機說道:“林叔,我也去上學了,拜拜”。
林叔第一次見薑絕叫他,回道:“嗯嗯,注意安全”。
高中部和校門處在同一條中軸線上,一進校門就可以直接看到龐大的中學樓,典型的南方教學樓。高一在左麵、高二在右麵中間為老師辦公室,每層都由走廊相聯對稱的相望,高三則在相鄰的另一棟樓。一樓第一個教室就是高一一班。
薑絕進了教室,坐在之前的位置上。教室裡一個人也沒有,外麵明明有很多學生啊,薑絕有點慌。但又沒有方向,就拿了本書先看著。
姚宴昇進了教室就看到了上次的那個女生,坐在同一個位置,和上次不同這次她穿了校服,確定了是本班學生,就直接走到了後排自己的位置,一股腦地把四個書包一起放在了書桌上,坐下喘了口氣,戴好班級胸牌。前麵的女生還是在看書沒有一點著急,本著班級榮譽順口說道:“同學,你不去升旗儀式嗎?身體不舒服?”
薑絕愣了下,不太確信的半轉頭,他在跟自己說話?沒人跟她說還有這事。薑絕隻是不習慣陌生環境,和陌生人說話的勇氣還是有的。確定這話是跟自己說的後,回道:”我不知道還有升旗儀式,也不知道地點在哪,你也是要去的吧,我跟你一起去可以嗎?“
”那走吧,胸牌帶上,有學生會檢查,沒有會被扣班級操行分的。“說著姚宴昇就站了起來等她。
薑絕拿了胸牌起來轉身後下意識的瞥了眼這男生,這人的整體氣質給薑絕一種感覺就是這是個錢堆出來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