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梔枝一張臉紅透了。
手機嗡嗡兩聲,不知道是誰發來的消息。
可薑梔枝沒有心情看。
因為裴鶴年依舊用那雙眼睛看著她,低沉的聲音帶著點兒啞,於無聲中撩撥她,
“你很甜,寶寶。”
清冷的語調說出了多謝款待的意味,薑梔枝隻覺得耳朵都快燒起來了。
裴鶴年……
是這種不正經的人設嗎?
他不是清冷矜貴的反派大佬,隻為萬人迷女主動心嗎?
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變態吧!
薑梔枝紅著一張漂亮臉蛋。
她調戲彆人還能遊刃有餘,可要是也有人這麼對她,完全空白的戀愛經驗讓她隻能紅著耳朵,連聲音都磕磕絆絆,
“裴鶴年,不可以這樣……”
“不可以怎麼?”
裴鶴年低啞的聲音回蕩在她耳邊,像是在故意勾著她,又像是在故意看她為難,
“不可以親你的手?”
低沉的聲線微微拖長,帶著某種曖昧的繾綣,
“如果剛剛的行為讓你不舒服的話,我也可以向你道歉。”
“抱歉,小乖。”
那個可憐又乖巧的漂亮小孩抬著一張俏生生的小臉,含著水氣的眼睛濕漉漉的,有種被欺負過的可憐。
身材高大的男人很紳士一般,詢問著她的感受,
“很不舒服嗎?”
薑梔枝白玉般的耳垂羞成了一塊紅寶石,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是人類可以回答的問題嗎?
她閉口不談,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又微微俯身,摸了摸她的腦袋,
“好吧,小乖。”
低沉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帶著某種寵溺,
“以後我會輕一點。”
薑梔枝簡直不敢聽他講話,甚至想捂住耳朵。
可她連捂耳朵的簡單動作都做不了,隻能抬著一張紅透的臉,試圖教育對方,
“不要這樣叫我……”
什麼小乖小乖,被他用這種調子叫出來好羞恥。
“那我現在應該叫枝枝什麼?”
裴鶴年摸著她的腦袋,很認真的跟她一起探討這個問題,
“難道叫老婆?”
“雖然早晚會有這一天,但在你跟那個沒有什麼感情的未婚夫結束訂婚關係之前,大概也他會這麼厚顏無恥地叫你。”
裴鶴年骨節分明的大手微微下滑,遮住了她的眼。
清冷的雪鬆氣息驟然濃鬱,裴鶴年壓著調子,也不太能分辨得清的聲線問她,
“你能分清是誰在叫你老婆嗎?”
被遮擋住視線,連模糊不清的調子都帶著某種危險。
薑梔枝抿了抿唇,總覺得這會兒的裴鶴年有點怪。
好吧,小乖就小乖。
反正作為女主角和她後宮們y的一環,這個羞恥的稱呼應該也不會叫太久。
“你想叫就叫,但是不要胡說八道,說我認不出來你……”
薑梔枝記著自己的癡情人設,義正辭嚴的講著:
“喜歡你這麼久還聽不出你的聲音,那我不成傻子了。”
唇珠被什麼東西蹭過,薑梔枝還沒反應過來,遮在她眼上的大手已經鬆開了。
裴鶴年依舊保持著微微俯身的姿勢,大掌蹭過她的臉頰,
“知道為什麼突然這樣叫你嗎?”
裴鶴年的聲音有些啞,薑梔枝搖了搖頭。
男人似乎是笑了一下,用隻有她能聽到的聲音,
“人又小又乖,全世界找不到第二個。”
“昨天晚上的時候,我就想這樣叫了。”
薑梔枝幾乎是深一腳淺一腳從裴鶴年身邊離開的。
她的耳朵滾燙,臉也滾燙。
要不是係統在她腦袋裡絮絮叨叨,她恐怕又要被裴鶴年哄著親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