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打了彆打了……”
纖細的手臂不知道抓住了誰,又差點被力度帶著甩出去。
她驚呼一聲,纏鬥在一起的兩個人瞬間停下了動作。
房門又是一震“吱呀”,明亮的陽光照射進來,伴隨著某道西裝革履的身影。
長身玉立的裴鶴年站在門口,一張俊美臉龐麵無表情,將薑梔枝拉到了自己身邊。
他看著房間裡纏鬥在一起的兩個人,薄唇噙著一抹涼薄笑意,
“這麼熱鬨?”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又似乎在生氣,直到垂眸看著眼前的少女,確定對方沒有受傷之後,才繼續淡淡開口,
“抱歉,不知道各位在忙。”
低沉磁性的語調,連說出來的話都像是在陰陽怪氣,明明語氣很有涵養,可薑梔枝卻覺得裴鶴年馬上就要發火了。
也可能是因為裴鶴年不避嫌地握著她的手臂,攥得她都快痛了。
“需要清場嗎?我跟枝枝可以先離開,這樣方便兩位繼續。”
顧聿之冷著一張臉推開了陸斯言。
陸斯言臉上掛了彩,但他卻像是沒有痛感一般,漆黑的眼睛微微下移,落到裴鶴年身上。
明亮的燈光照亮了他半個身子,很容易會讓人注意到他的臉。
可是順著視線下移,處在陰影中的那半邊身子,卻最容易燈下黑。
顧聿之這個蠢貨。
陸斯言唇線緊緊繃著,看著裴鶴年握著薑梔枝手腕的那個隱秘動作,眼底迸射出怒火。
蠢貨,未婚妻被自己的好兄弟牽著,他還以為對方的到來是為了自己主持公道。
徹頭徹尾的蠢貨。
顧聿之被陸斯言憤怒又鄙視的眼神盯著,唇角溢出一聲冷笑。
“你有種,陸斯言,敢挖我的牆角。”
薑梔枝有理都說不清,小聲申辯,
“我們倆什麼都沒做……他不會挖你牆角……”
你的至交好友裴鶴年才會挖你的牆角。
薑梔枝默默咽下後半句話,試圖勸和,
“不要再打了。”
顧聿之陰沉著一張臉,死死地盯著陸斯言,
“陸同學身手不錯,正好格焰下周二有個拳擊比賽,我會在那兒,恭候陸同學大駕。”
薑梔枝阻止,“顧聿之,你不要欺負他,他根本不會拳擊……”
顧聿之一個眼神掃了過來。
他剛打完人,臉上的表情還有些凶,配合著一張陰沉沉的眼睛,薑梔枝嘴裡的話戛然而止,往裴鶴年身邊躲了躲。
裴鶴年唇角的弧度緩和一些。
顧聿之也卻迅速反應了過來,解釋,
“正規拳擊館,正規比賽,配有急救醫生,枝枝,不會有危險。”
他轉過頭,依舊死死的盯著眼前的情敵,皮笑肉不笑,
“陸同學好歹是個男人,總不能一輩子躲在女孩子的裙擺後麵。”
“對了,前三名還有獎金,最低的一檔是5萬。聽說陸同學年輕缺錢,不如去試一試正當途徑,畢竟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吃一輩子軟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