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鶴年,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送枝枝回家,你也跟著上車,你到底想做什麼?”
空氣中溢出一聲冷笑,
“當著你的麵,我能做什麼?”
“收一收你那滿身戀愛的酸臭味,跟條瘋狗一樣,誰多看一眼你那位未婚妻,你就恨不得呲著牙咬上去。”
裴鶴年冷淡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可顧聿之卻聽出了某種嘲弄。
顧聿之不以為意,靠在真皮椅背上,
“裴鶴年,你什麼也不懂。”
“看來你的戀愛談的並不投入,你那位a大的小女朋友也沒教會你什麼叫喜歡,也激起不了你的占有欲。”
裴鶴年笑了笑,沒有回答。
“所以你今天非要上這輛車,到底是為什麼?”
“裴鶴年,你最好給我一個夠分量的理由,不要拿什麼暈車之類的話來糊弄我。”
裴鶴年眼皮一撩,朝他看了過來。
一雙鳳眼似笑非笑,薄唇裡吐出石破天驚的話
“顧厭回來了。”
“這個消息,夠不夠有誠意。”
顧聿之臉上的表情僵在了原地。
片刻後,空氣中爆出一聲冷笑,顧聿之咬著牙,聲音裡帶著寒意,
“他還敢回來?”
三年前,顧老爺子在生日宴上,隆重介紹了一位叫顧厭的青年。
他沒具體介紹對方的出身,但那張跟顧老爺子年輕時一模一樣的臉,勝過最好的證據。
顧老夫人臉色蒼白,差點跌倒在地上。
顧聿之同樣一臉震驚。
而花甲之年,身居高位的顧老爺子親自帶著這個剛剛露臉的顧厭,頗為用心的將他介紹給在場的各位大人物,一副儘心儘力為他鋪路的樣子。
當時整個圈子裡都傳瘋了,說顧厭是顧老爺子的私生子,在生日宴這麼重要的場合帶出來,勢必要委以重任。
後麵的事情,果然不負大家所望。
顧厭被顧老爺子認做乾兒子,名正言順地住進了顧家老宅,短短半個月時間,就開始接手顧家那些見不得光的產業,甚至被委以重任,直接代替顧老爺子以股東的身份出席高層會議。
顧厭人也猖狂,當著所有人的麵,公然就敢跟顧聿之叫板。
顧聿之自然不慣著他,帶保鏢將他堵在電梯裡暴揍一頓。
可顧厭更瘋,他頂著一頭血出了電梯,在停車場靜靜蟄伏了三個小時,顧聿之剛一露麵,就猛踩油門撞了過去。
此後兩年,顧聿之跟顧厭分庭抗禮,你來我往,鬥得不可開交。
直到半年前,顧聿之跟裴鶴年聯手做了個局,將顧厭送了進去。
按照他們羅織的罪名跟顧厭的囂張做派,顧厭一時半會根本出不來。
可不過短短半年時間,甚至還不到半年。
顧聿之擰眉:“這才5個月,誰把他撈出來的?”
裴鶴年:“你覺得呢?”
“他還真是瘋了!”
顧聿之呼吸急促,恣睢冷笑,
“換個地方活著不好,非要出來找死。”
“我倒要會會他,看看他這5個月長進了多少東西。”
汽車穩穩駛動,在盤山公路疾馳。
薑家那棟彆墅在後視鏡中越來越小,裴鶴年掃了一眼,提醒,
“不要讓他發現薑梔枝。”
“要不然,他會對她展現出比你更濃厚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