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李克在酒店門口旋轉門處找到了即將離開的孟初,&nbp;並遞給她了一把黑色長柄傘。
“孟小姐,外麵還在下雨,請拿這把傘。”
這把黑傘比她想象中的更為沉重,這不是拿著一把傘,而是拿著幾根沉重的鋼筋。
李克見她吃力接過黑傘的模樣,努力解釋“這把傘雖重,但是它的質量真的特彆好,用起來特彆安全。”
何止是有點重?不經常鍛煉的人都不能長時間的撐起。
李克這小子,拿來的不會是陸家保鏢使用的防禦武器吧?
敢問市麵上哪一家雨傘製作商注重防禦安全的問題?
她裝作吃力的模樣接過黑傘,向他道謝
“真是謝謝你了,這傘這麼重,該不會還能擋子彈吧?”
“孟小姐慧眼識珠,我先回去了,祝您一路順風。”
她抽動嘴角“真是謝謝你了。”
雨傘都要製作防彈功能,陸家果真是龍潭虎穴。
孟初將沉重的黑傘放在腳邊,查看手機中打車軟件的曆史記錄。
將目的地設置為曆史記錄中出現最頻繁的小區地址。
當孟初離開酒店撐開雨傘時才發覺,這把傘的內部竟然是是鮮豔的紅色。
她在出租車上將這把奇怪的黑傘翻來覆去的研究了一番,果然發現了不少新奇的功能。
孟初擔心她會找錯小區的位置。
當她到達目的地後發現她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這是一片偏僻且破舊的小區。
暴雨過後,小區濕漉漉的小道上幾乎無人經過。
踏入這片區域的第一步,鋪天蓋地的傳單迫不及待地闖入了她的視線中。
每一棟破舊樓房上都貼著孟初被惡搞後的大頭貼,不堪入目的語言被標注在上麵。
她也根本不必擔心找不到原身的出租屋。
因為有扇窗外被紅色的噴漆寫了三個大字——孟初死。
嘖,真是貼心呐——
她僅是站在原地什麼都不做,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四麵八方所傳來的直白惡意。
身穿綠色長袖的中年女子一邊向牆上貼著印有孟初大頭貼的傳單,一邊問
“二嬸,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什麼時候搬走?天天打扮的那麼漂亮就知道出去勾引男人。”
丁二嬸從包裡抽出新的傳單遞給她,“網上都傳開了!她就是個不知廉恥的東西,那漂亮的臉都是花大價格整的。”
丁主婦惡狠狠的說“我家男人天天趴在窗邊上,就為了能看她一眼。”
“呸!真是個狐狸精!馬二嬸,你說咱們貼這些東西能把她趕走嗎?”
馬二嬸笑出一臉褶皺,“能不能趕走她不重要,重要的是有錢拿就行。”
“狐狸精繼續留在這裡是好事,這種輕鬆的活能賺好多錢。”
“二位口中的狐狸精指的是我嗎?”
二人聞言一驚,齊刷刷轉身,看到了一位被紅色雨傘遮住了容貌的女人。
她如鬼魅般出現在她們身後,傘麵過於豔麗的紅色在這個破敗、灰暗的環境中格格不入。
高飽和度的紅色讓人本能的感到心慌。
馬二嬸強裝鎮定你誰?彆在這裡多管閒事。”
丁主婦也在一旁映襯著,“這年頭還有人來找罵,你神經病啊?”
“不認識我嗎?我可是你們口中的狐狸精呀。”
紅色的傘麵抬起,蒼白的唇,黑白分明的雙瞳,她本就白皙的皮膚在紅色的映襯下,擁有了詭異的蒼白感。
落入他人眼中分明是美豔的模樣,不知為何竟令人心生寒意。
“你是這傳單上的狐狐狸精?”
“我不太喜歡這個稱呼。”
孟初明知故問“兩位老阿姨知道這些都是誰貼的嗎?”
背後說人壞話做小動作被當事人抓個正著,她們趕忙把包中未貼完的紙往身後藏,心虛的反駁
“你問這個做什麼?”
她嘴角翹起弧度,“我的意圖還不明顯嗎?當然是報複回去。”
馬二嬸的眼神不停閃躲,“這種事我們怎麼可能知道,對吧?”
馬二嬸拉扯丁主婦的胳膊,示意她接話。
丁主婦扯著破鑼嗓子大聲喊“是啊,你去問彆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怎麼,你也覺得自己做過破事太丟人了?勾引有婦之夫,不要臉的東西!”
“我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
丁主婦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忍不住推搡了她一下,甚至想上手抓住孟初的頭發,但被對方躲開了。
孟初偏頭拍了拍肩膀,唇邊的笑令人心顫。
“這是我的新衣服和新長出來的頭發。”
“我從不出手傷人,除非是對方先挑事。”
她猛地出手抓住丁主婦的肩膀向後方拉扯,迅速出腳踹在她膝蓋處。
等兩人的麵容親吻大地後,立即又將她們扶了起來。
孟初十分關切的詢問
“兩位阿姨,你們沒事吧?”
“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連走路都不會?”
“我雖然走的路少,但至少走的穩當啊。”
孟初從馬二嬸斜挎的包中抽出一張嶄新的傳單,帶著滿足的語調說
“嗯,我惡行又加一條,下次打印傳單時記得加上。”
“聞聞這個刺鼻的味道,這是噴墨打印機剛打印出來的吧。”
視線掃過堅硬的水泥路,暗示
“如果不想再次‘親吻’腳下的路,就告訴我誰派你們來的?”
馬二嬸神色收斂了些,“這些是小區打印室裡打印的。”
“打印店的老板說按貼出的數量給錢,我們就接下了這個活。”
孟初點頭說“帶我去見打印店的老板。”
小區的打印室在一個隱蔽的地下室中,腳踏向下的台階,一股夾雜著墨臭味的潮濕氣息就鑽入了鼻子中。
“大壯,快救救二嬸!這個女人打我們!”
泛著冷光的刀具猛地向她襲去。
孟初打開傘麵從容的防禦了對方的襲擊。
按下手柄下方的按鈕,尖端瞬間噴射出紅色的彈珠。
強勁有力的鐵製彈珠打猶如鋼鐵般的拳頭猛烈的落在對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