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在她離開後,吳悠才出現在了宴會上。
秦真曳很頭痛,因為她和吳悠算得上商業聯姻。
自從二人經過父母撮合的相親後,吳悠就一直追在她身後跑。
她本來不喜歡這種類型的男生,但架不住他日複一日的追求。
秦真曳鬆口決定和他先試試。
雙方家長見兩個孩子在一起,愈發覺得好事將近。
不由自主的將兩個家族的部分利益捆綁在了一起。
在這個時候,秦錚碰巧找到了秦溫眠的下落。
家人想讓妹妹回家裡看一看,能不能回憶起小時候的記憶。
但又擔心孟初來的太過突兀,引起了暗處人的警覺。
於是就有了這場不痛不癢的訂婚宴。
他們二人的訂婚宴會就是個幌子。
秦真曳不排斥這場訂婚宴,就像她並不排斥吳憂一樣。
隻是她單純的不愛他而已。
秦真曳覺得自己很難愛上一個人。
自從妹妹失蹤後,她一直對周邊的人抱有警惕感。
因為她總覺得是身邊的人擄走了妹妹。
所以她對周邊的人都提不起好感。
但吳悠也是她為數不多看著順眼的人。
“真曳,這裡有很多人在幫忙。你還穿著婚紗行動,這件衣服太繁瑣了行動不方便。”
吳悠揚起一張燦爛的笑臉提議道:
“不如你跟我回去樓上換件便於行動的衣服再來吧。”
秦錚對秦真曳說:“你先回去吧,你幫不上忙,留在這裡也是添亂。”
秦真曳對於這個評價很是不服:“大哥你好好說話,不然我就叫嫂嫂來了。”
秦錚的語氣立即就轉了個彎:
“韻兒在照顧孩子們,你少去鬨她。”
秦錚繼續提示:“宴會主角就該好好待在大廳裡,不要引起其他人不必要的注意。”
秦真曳彆彆扭扭的答應了,轉而問孟初:
“孟初,你要跟著我一起回宴會大廳嗎?”
孟初心裡還掛念著如何處置服務員。
所以她婉拒了秦真曳的提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秦姐姐,我現在待在陸先生身邊比較有安全感。”
秦真曳也不強求,笑著向她擺了擺手後就跟著吳悠回到了宴會大廳裡。
留在原地的人繼續前往儲物間。
在向前走動時,陸停雲直接將拽住他袖口的指尖攥進了手心裡。
孟初也坦然跟在他身後。
孟初明白目前兩個掌握話語權的人都是對她有八百層濾鏡的人。
他將打暈服務生以及砸亂房間的罪名都安在黑衣人身上的這件事,應該很容易完成吧?
沒等他們踏入雜物間,保鏢們已經將裡麵將五花大綁的人拖出屋來。
寢室的花園很大,喧囂和熱鬨都被遠遠的隔離開來。
秦錚沒好氣的問: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服務員被冷水潑醒,臉上的表情懵逼且緊張,一副我是誰?我在哪兒的迷惑表情?
直到他的視線落在孟初的臉上時,他迷惑的眼神終於有了聚集點。
服務員下意識的大喊起來。
“是她,是她暗示我來的。”
服務員的眼神瞥到周圍人冷到凍人的眼光,拚命回想著他呆在這個房間裡的理由。
“我進入這個房間後就被人打暈了過去,什麼也不知道了。”
“你為什麼會幫人傳信息?”
秦錚冷聲問:“忘記這裡的規矩了嗎?”
服務員命晃動著驚慌的臉,慌忙的解釋:“我我隻是看到看到有好多錢。”
秦錚臉上掛著冷硬的神色,直接踹向他的小腹。
服務員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血。
但他還是努力哭喊求饒:
“我是鬼迷心竅了,少爺,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原諒?這輩子最厭惡傷害我家人的存在。”
秦錚踩在他的咽喉處:
“好巧不巧,你踩在了我的高壓線上。”
秦錚一改往常語氣,整個人顯得極其憤怒且暴躁的模樣:
“現在告訴我,你在秦家潛伏了多久?又是誰派你做事?”
他加重了力氣:“不想吃苦頭就趕快說出來。”
服務員知道他逃不了,在劇烈的疼痛下,還是選擇斷斷續續的講了出來:
“我這三年來一直和他有聯係,我不知道他真實的名字,也沒見過他本人。”
秦錚不耐煩的說:“重點!”
服務員趕忙補充:“他讓我喊他s。”
秦錚不悅:“沒了?”
服務員悶哼一聲說:“真的沒了,他很少聯係我。”
“每次聯係我的時候就會給我打匿名電話,聲音經過處理,什麼都聽不出來。”
秦錚追問:“錄音呢?他用什麼給你發酬勞?”
服務員哆哆嗦嗦的回答:“我隻錄過一份,因為我每次錄音時,他仿佛可以知道一樣。”
他牙齒打顫,繼續說:“他會提醒我,說他能看到我,如果敢錄音,就對我的家人下手。”
生怕他們不滿意,咽了咽口水匆忙的說:
“酬勞酬勞是現金,隻要我完成他吩咐的內容,第二天一早我房內就會被塞進現金。”
秦錚退後了幾步,讓保鏢將他秘密轉移走。
服務員被帶走後,秦錚立即打電話,派人在彆墅的任何角落中安上燈光以及監控。
秦錚有些憂慮的對陸停雲說:“情況比我們想象中的還不好。”
孟初待在陸停雲的懷裡,聽著周圍不斷響起的各類聲音,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自從秦錚踹人前回望了陸停雲一眼後,陸停雲就將她攬進了懷裡,並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孟初本來還擔心這服務員說出是她動的手,這兩個人會懷疑她。
沒想到根本就不用她開口。
孟初無奈的想:她的家人怎麼都黑化了?
書上可不是這麼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