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路鋒又朝著幾個黑衣人拜了拜,小聲的問了一聲好之後才快步離開。
幾個黑衣人看著路鋒那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彼此家門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這一次,為了找出殺自己兒子的凶手,鷹爺花了大價錢疏通了黑白兩道,讓他們能夠光明正大的在界麵上設卡抓人盤問。
這期間,幫鷹爺找殺兒子的凶手這件事他們肯定是會辦的,但也並不妨礙他們捎帶著撈點外快啊。
遠了不說,光是這小小的霞光裡,他們這一天下來就敲了十幾塊現大洋出來。
至於說大姑娘、小媳婦什麼的,那也是過足了手癮的。
這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舒坦!
聽彆人說,在那些富裕點的地方設卡的人,一天能撈上百、幾百的現大洋呢!
隻不過他們都很清楚這樣的日子是不能長久的,他們這樣的設卡行為那就是在觸及國府底線。
要不是鷹爺這次發了狠,他們敢這麼來?
所以說,快錢要撈,長線也要放。
在他們幾個人看來,這個瘦弱的賬房先生就是個不錯的長期收入來源。
一個外地來的家夥,沒什麼依靠不說,偏偏還有一份穩定的高收入。
以後隻要隔三差五的來上一趟,敲上一筆。
那不就是個長期飯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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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明公子那邊的話,隻要自己這邊把握好分寸,他明公子還真的會為了一個賬房先生和他們為難不成?
至於說那個張水生?
一個臭腳巡而已,算個什麼東西?
那一頭,拎著小布包的路鋒自然是沒有走回租界的,而是走到一家旅店,開了個房間。
進入房間,鎖上門之後,路鋒從裝備欄中取出來一個行李箱。
這幾天路鋒又摸到了裝備欄的一個特性。
那就是它雖然隻能放單體數量為1的東西,不能堆疊。
但是可以打包。
一箱、一包也是1格裝備欄。
隻不過重量和體積的限製還是一樣的。
相當於一個變相的儲物空間。
隻不過存取東西的話需要把箱子拿出來,沒有那種隨心取用的儲物空間方便就是。
手頭上的小布包不過是個掩飾罷了,他真正從住處帶走的,是放在物品欄裡的這個行李箱。
行李箱裡麵裝了路鋒搜集到的包括槍支、刀具在內的戰利品,還有兩套換洗的衣服。
這基本就是路鋒在這個時代的全部家當了。
為此,路鋒不得不讓出來一塊石條的位置。
看那幾個黑衣人的模樣,擺明了就是為十來天前的事情來的。
至於說是小日子那邊的,還是青幫那邊的,亦或者說兩者都有,路鋒就不太清楚了。
但首先的一點,就是要把這些危險的東西給轉移掉。以自己住處那簡單到忽略不計的防盜措施,根本防不住人。
而且更大的可能是,房東會直接打開門,帶著黑衣人進去搜查。
危險物品拿出來之後,接下來,路鋒就準備去搞清楚這些黑衣人到底是個什麼來路了。
被動挨打這種事情,路鋒是一點也不喜歡的。
打開行李箱,路鋒摸了摸其中的一把手槍。
上次去郊外實驗的時候,他順帶著也練了一下槍法。
有著強大力道的加持,路鋒開槍的時候手極其的穩,就跟開了無後坐力外掛差不多。
有這個基礎在,再結合路鋒之前各種fps遊戲裡的射擊經驗,路鋒在準頭方麵自然差不到哪裡去。
懂不懂吃雞500小時的含金量?
若是有足夠的子彈喂下去,路鋒相信自己絕對能成為一名神槍手。
換了一身衣服,戴上瓜皮帽,路鋒將兩把手槍彆在腰間,還拿了一把小日子的刺刀藏在懷裡。
全副武裝之後,路鋒打開房間的窗戶,順著窗台爬了下去。
從陰影中走出來之後,路鋒以一種尋常走路的姿態,彙入了稀稀落落的人流,繞了一個大圈又走回了霞光裡的弄堂口。
這一次,路鋒離的遠遠的就沒有再上前。
四下打量一圈,路鋒找了個趁手的地方,直接翻牆爬上屋頂。
“有賊!”
還沒等路鋒趴下,就聽到身旁的一個窗戶口傳來一聲驚呼。
登時,路鋒、還有那幾個黑衣人的目光就一起落到了窗口那邊。
很快,一個平頭的青年就出現在窗戶口,一臉抱歉的對著窗外的黑衣人說道:
“不好意思啊,我爹他老糊塗了,對不住了,對不住了。”
黑衣人似乎也認識那個青年,其中一人大聲罵到:
“頂針,把你爹給我看好了,他娘的嚇老子一跳知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對不住啊。”
頂針說話間把窗戶給關了起來。
不遠處屋頂上的路鋒看著窗口的那張臉,有些懵逼。
“不是,那是顏王?這難不成還有《潛伏》的劇情?”
但是很快,路鋒就平複了心情。
《偽裝者》都來了,再多個《潛伏》似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隻不過這會兒,顏王好像還沒有進軍統吧?劇情裡麵,他好像是青浦特訓班的?
“不過,為什麼這些人都叫他頂針呢?”
壓下心底的一絲小疑惑之後,路鋒便認真的觀察起弄堂口那幾名黑衣人的動向。
一直到鐘樓的鐘聲九響,幾名黑衣人才聚攏到一起,離開了弄堂口。
路鋒從屋頂落下,小心翼翼的跟在了後麵。
哪怕是民國最繁華的大上海,此時也不是什麼地方都有路燈的,再加上這年頭民眾普遍都有夜盲症,使得幾名黑衣人沒能發現跟在身後的影子。
路鋒就這麼跟著他們,一路來到了一間看上去頗為大氣的院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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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