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風簡單的把當初那份駐軍調令造成的影響說了一下,正是因為知道了日本人不會輕啟戰端,傅將軍才定下了這一次的主動出擊計劃。
進而一舉平定了王英等做亂的偽軍。
聽的路鋒都有些訝然。
“有這麼一份功勞在,老弟你的上尉可以說是十拿九穩了,銓敘廳那邊的人也不會壓你,畢竟又不是升上校。”
“這麼一說,還確實是一件大喜事了。”
“那是當然的。”
“走,王老哥,咱們進去說,你難得過來,可得在我這裡多坐一會兒。”
“好,那我就多打擾一陣子了。”
“王老哥你這話說的,見外了不是?”
正當路鋒和王天風坐在內堂,一邊喝茶一邊聊天的時候,又有客人來了。
來人卻是張仁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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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按照計劃,張仁傑和範小雨應該是在和路鋒接觸之後,就要回南京複命的。
可是因為接下來的局勢,張仁傑被上級要求繼續和路鋒接觸下去,畢竟對於這麼一個能摸到日本人脈的人,紅黨也是非常重視的。
然後今天,借著歸綏大捷的機會,張仁傑便準備以采訪路鋒和金山找對於這一次歸綏大捷的看法的名義,登門拜訪一下。
然而讓張仁傑沒想到的是,自己一進來,看到的卻是路鋒正在和王天風“言談甚歡”的場麵。張仁傑不認識王天風,但他認識戴春風,所以他很清楚王天風的特務身份。
尤其是當時,路鋒還為了感謝王天風幫著搞鍛造機,專門拿了幾根金條送給對方聊表心意。
眼見路鋒和一個國黨特務稱兄道弟的,並且還當著自己的麵進行了一次“肮臟可恥的利益交換”之後,張仁傑就有了一種偶像塌房的感覺。
本著眼不見為淨的原則,張仁傑直接掉頭去了武館的其他地方,他準備等王天風這個國黨特務走了之後,再來和路鋒談一談。
結果,張仁傑就看到了鐵匠鋪那邊忙碌的一大群人。好奇心驅使下,張仁傑走上前打聽了一下。
然後,他就知道了路鋒是如何“壓榨鐵匠鋪普通工人血汗”的。
頓時,張仁傑就怒了。
這種和狗特務勾結在一起欺壓老百姓的人,哪裡會是什麼好東西?
自己真是瞎了眼,聽信了他之前那番指責日本人的鬼話,還以為他是個英雄人物來著。
這就導致,那一天的采訪,張仁傑對路鋒、金山找的態度都不算好。
路鋒自然是察覺到了張仁傑態度的轉變的,但是他沒有解釋什麼。
一方麵,他不可能說在被一群國黨、日本特務環伺的情況下,去主動的接觸紅黨地下分子。
那是在害他們。
另一方麵,對於張仁傑這個人,路鋒也是不想多說什麼。
兩次接觸下來,路鋒覺得這個看上去學識淵博的張仁傑甚至還不如鐵憨憨鄭樹森聰明。
人家鄭樹森至少都還知道個好歹呢!
隻不過攤上這麼個搭檔,範小雨你是真的遭罪啊!
歸綏大捷的消息,很快就在整個上海灘傳播開來,不得不說在這種時候,這樣的一場勝利的確是極其提振人心的,不少商家都是自發的組織起了各種慶祝活動。
隻不過上海灘的人們不知道的是,千裡之外的歸綏,被傅將軍打殘的王英偽軍雖然在日本人的庇護下短暫的獲得了喘息機會,但卻並沒能就此幸存下來。
因為他們在轉移的過程中,遭遇到了來自於晉綏軍的埋伏。
一場仗打下來,除了王英這個匪首帶著十來個人逃脫之外,剩餘的殘部幾乎被晉綏軍給一掃而光。
至於說原本應該按照委員長調令,往西南方向去圍剿紅黨的晉綏軍怎麼會出現在上百公裡開外,並且和王英偽軍打了一仗?
閻司令給委員長的解釋是,因為地圖勘誤,導致行軍部隊走錯了方向,一下走偏就走到綏化那邊去了。
對於這樣的重大失誤,閻司令也是氣的“暴跳如雷”,當即就撤了那個參謀的職,把他給關了禁閉。
而對於委員長要求的,繼續派兵圍剿紅黨的要求,閻司令則是無奈的回複道:
“我部剛剛和王英偽軍鏖戰,死傷甚大,彈藥消耗無算,短期內已無力再戰。”
紅黨是委員長的心腹大患不假,可那和他閻百川有什麼關係?乾嘛要用自己的兵,去給委員長祛除心腹大患呢?
他吃飽了撐得啊?
至於說打王英,那也是摟草打兔子。
王英、蒙王他們幾個跟癩蛤蟆一樣的蹦躂了這麼久,惡心的難道隻有他傅宜生一個人?
晉綏、歸綏,可都帶著一個綏字呢。
要說像傅宜生那樣主動出擊,閻司令是不敢的,可要說痛打落水狗的話,閻司令還是有這個膽子的。
還特彆大!
麵對閻司令這麼一份言辭懇切,聲情並茂的求情電文,委員長看完後的反應隻有一句話:
“娘希匹!”
不知道說啥,賣個萌吧。
。(ˊ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