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響起,打破了房間裡的短暫沉默。
“請進。”
在路鋒和範士白的注視下,房間的門被打開,一個路鋒的熟人走了進來。
是日本在華商會的知事池田隆一。
不同於路鋒和範士白的閉門談話,池田隆一進門之後,房間門並沒有被關上,門口的警衛更是將槍握在了手上。
警戒和威脅的意味溢於言表。
“範先生,很高興見再次到你。還有,馬先生你也在啊。”
一進門,見到路鋒也在房間裡麵的時候,池田隆一的臉色明顯不太好看。但是他很快就收起了壞臉色,堆著笑容向範士白和路鋒打了個招呼。
然而,房間裡無論是路鋒還是範士白,都不怎麼在意這個一臉假笑的池田隆一。
範士白直接當著路鋒的麵,說出了和池田隆一見麵的原因。
“池田隆一先生,我們當初也是在滿洲見過的,我也懶得和你去客套那麼多了。
這一次邀請你見麵,隻是想要借你的口,向滿洲的處長傳句話,讓他儘快把我的妻子和孩子給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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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我會把我知道的那些事情,全部都給公開出來。”
範士白的話,讓池田隆一臉上那剛剛堆砌起來的笑容再度垮了下去,他臉色陰沉的對範士白說道:
“範士白先生,你也知道你的妻兒都在冰城等著你回去團聚,所以我希望你能仔細考慮一下做事情的後果。
我過來的時候,土肥圓機關長已經特意下達了指示,機關長大人以他的名譽保證,隻要你能夠回去,這一次的事情他就不會再追究下去。
不然的話,後果你應該很清楚。”
“池田隆一先生,你知道嗎?”
範士白看著池田隆一,認真的說道:
“在東北和你們這些日本人共事的這麼些年裡,我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你們這些日本人,毫無任何的信譽可言。
語言文書方麵的保證,對你們而言,是毫無意義的。
和你們溝通交流的方式,隻能是像東北抗聯的義勇軍他們那樣,用槍炮、用武器。”
“注意你的態度,範士白!”
池田隆一有些惱羞成怒了。
當初在滿洲的時候,他曾經和這個範士白接觸過。
當時的範士白在麵對自己這個日本要員的時候,表現得那叫一個卑躬屈膝,阿諛奉承的。
沒想到現在,他竟然敢當麵的訓斥自己了。
範士白也是針鋒相對的迎上了池田隆一的怒火,直接甩了一份文稿在池田隆一的臉上。
“明天早上,這篇文章就會出現在上海灘的所有報紙上麵。
這隻是第一篇,如果你們不儘快的把我妻子他們放了的話,後麵還會有更多的文章被刊登出來。
這,就是我的態度!”
池田隆一看了一眼文章的內容之後,臉色陰沉的都能擠出水來了。
上麵講述的,是前幾年日本人陰謀綁架殺害冰城知名富商兒子,法國籍猶太人西門·開斯普的詳細經過。
在當年,這件事就引起過巨大的輿論關注,西門·開斯普的特殊身份使得哪怕是日本人都是花了極大的力氣才把這件事情給掩蓋下去。
池田隆一能夠想到,這件事一旦見報,將會在上海灘引起多大的影響。
尤其是日本商會在虹橋口那邊經營的猶太人僑民生意,絕對會遭受不小的打擊。
畢竟猶太人的對內團結,那可是在世界上都出了名的。
很明顯,範士白就是故意挑著這件事揭發的。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一瞬間,池田隆一殺了範士白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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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