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老曲忍不住感慨起來,他看得出來,這個瘦弱勞工的“神”回來了,他從一個“牲口”,又變回了人。
瘦弱勞工如杜鵑啼血的哭泣聲,似乎有著某種傳染力,越來越多的勞工們開始哭泣、流淚,他們的情感被重新的喚醒了。
“好了,這個已經報仇了。你們呢?還有嗎?”
路鋒大聲對著這一群哭泣的勞工們問道。
這一次,又有人抬起了手,指向了河田原浦他們。
“不,你們這是在虐殺俘虜,你們這是不對的!我抗議!我抗議!”
河田原浦他們已經徹底的慌了神,真要是按這樣下去,他們這些人沒一個能活下來。
然而,沒有人在意他們的抗議,磚頭和坦克直接從人群裡將那幾個被指認出來的家夥給拉了出來。
正當路鋒準備繼續如之前那樣,教這幾個勞工開槍報仇的時候,這幾個勞工們卻是走到了一旁的工具間裡。
很快,他們就拿著開礦的鐵鎬、錘子出來了。
曾經,這些日本監工逼迫著勞工們用這些工具去開山碎石,而現在,勞工們也想要用它們來替自己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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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鋒沒有阻止他們,他知道這些勞工們都需要一個完整的宣泄,這樣他們才能把丟失的“神”給找回來。
“啪”“咚”“噗”
雜亂無章的聲音響起。
比起剛才的槍斃,這幾名日本工人的死狀堪稱淒慘,直接被一堆的錘鎬給砸的沒了人形。
接下來,越來越多的勞工們拿起了工具,他們眼含熱淚,原本麻木不仁的目光裡重新有了情緒浮現。
那是對於那些日本工人們的仇恨。
眼看著數百名手持錘鎬的勞工向河田他們走去,少劍波有些忍不住的向田隊長說道:
“這樣,不太好吧?就算是要審,也應該帶回抗聯去公審,這樣做,怕是會給日本人那邊落下把柄的。”
日本人那邊混淆是非,顛倒黑白的本事可以說是舉世聞名了,這樣的複仇很容易會被日本人拿去做文章。
田隊長看著麵前的一幕,搖頭道:
“這不就是在公審嗎?”
聞言,少劍波沉默了。
對啊,這不就是在公審嗎?
“你們放心好了,我剛才都拍了照片的。”
高波突然從一旁跑了過來,手裡還拎著個照相機。
夾皮溝金礦這邊是有專門的勘探隊的,照相機之類的工具自然也是配備齊全,剛才高波找到勘探隊的工作室之後,就拿著相機出來,把整個勞工們複仇的場麵都給記錄了下來。
除此之外,高波還將那些勞工們糟糕的居住環境,生存狀態,以及那兩個被虐殺的可憐勞工都給拍了下來。
有這些照片做證據,日本人彆說潑臟水了,他能把自己洗乾淨再說吧。
當然,田隊長和少劍波他們都很清楚,依著日本人那不要臉的秉性,他們是肯定不會承認的。
但隻要不讓對方抓住輿論把柄,那就行了。
接下來,抗聯的戰士們便靜靜的觀看起了這複仇的一幕。
包括森田隊長在內的所有日本工人都是被手持工具的勞工們給淹沒了,鐵錘、鐵鎬的揮舞中,響起的不再是敲在山體上清脆的“叮當”聲。
而是侵略者們的哭泣和哀嚎。
待到一切都平息下來之後,河田原浦他們待的地麵上,隻剩下了一堆難以分辨的模糊血肉,再也看不出絲毫的人樣來。
但是這幾百名勞工卻如同脫胎換骨一般,重新的“活”了過來。
抗聯的戰士們看到這樣的情形,也是由衷的為這些勞工們的重生而感到喜悅。
田隊長知道,這一次,抗聯的隊伍中又要增添許多的戰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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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