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居延略微有些猶豫,安西大都護府對商隊抽稅都隻是三十抽一而已,這一下子翻了三倍,怕是那些商人們沒法接受。
“咱們保著他們從西到東,直到朔方,這價錢可不算貴。”
沈光看向曹居延,手指輕輕敲著桌案,“你可以和他們說清楚,願不願意雇傭,全憑自覺,某絕不勉強。”
“而且到時候某手上人手有限,他們就是想請也請不到。”
聽著沈光變冷的聲音,曹居延惶恐起來,然後連忙稱是,他仔細想想,比起身家性命,十抽一的護衛費用真的不貴,這往來絲綢之路的商人,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一頭栽進那大漠裡頭,再也沒出來過。
“你且去吧,先把樊樓邊上那最大的幾間鋪麵,給某連起來,以後用作鏢行的總行所在。”
等到曹居延離開,守住帳外的白阿俏方自進來道,“郎君說什麼了,把那黑胖子嚇得臉都白了。”
“就你話多,咱們去街上逛逛!”
沈光看著已經換回男裝打扮,越來越沒有侍女樣子的白阿俏,從桌案前站起身道。
“那可太好了,郎君終於想和阿妮一塊逛街了。”
自從驛館那事情之後,白阿俏回了趟王宮,沈光覺得這位龜茲小公主越發放飛自我,對他毛手毛腳的次數越來越多,搞得他火氣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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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白阿俏伸來的魔爪拍開,沈光走出帳篷,看著不遠處正在打熬力氣的王神圓和牙兵們道,“哪位兄弟熟悉這延城的賭坊,某要去逛逛!”
“郎君要去賭坊耍樂子?”
聽到沈光的話,牙兵們都是齊齊停了下來,他們在沈園雖然好吃好喝,都護那兒還照領軍餉,可是眾人卻是許久不曾去花街賭坊快活了。
“某就是去隨便看看。”
“某和郎君去,某可是許久不曾大發利市了,這次定要去大殺四方。”
“就你那臭手,去了也是給人送錢……”
牙兵裡有人喊起來,顯然是個老賭鬼,最近存了不少賭本,有些迫不及待想去找回場子,不過卻被同伴們哄笑起來。
最後沈光仍舊帶上了王神圓,另外又挑了兩個喊得最凶的牙兵,接著朝不遠處眼巴巴望著他的多聞和陳鐵牛道,“好好練武,去了焉耆,少不得要讓你們上陣試試。”
聽到這話,多聞和陳鐵牛頓時不再羨慕那兩個牙兵,反倒是憧憬起日後上陣時的情形。
“郎君放心,哪個要是不好好練,看我鐵牛不抽死他。”
陳鐵牛瞪著眼看向四周的漢兒們,惹得漢兒們都叫喊起來,“鐵牛,咱們可沒偷懶……”
看著這鬨騰的場麵,沈光笑了起來,這時候自有波斯奴牽著駱駝和馬匹出來,他那匹白馬被李嗣業騎走後就沒還回來,最近出行全都是乘坐烏鴉送他的白駱駝。
沈光覺得日後到了焉耆,得找塊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建座莊園,就取名叫白駝山莊。
“郎君想什麼呢,怎麼那麼高興。”
看到沈光又是時不時一個人在那裡露出迷之微笑,白阿俏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阿妮,你覺得白駝山主這個稱呼怎麼樣?”
“不怎麼樣,聽著就像是販駱駝的,渾身臟兮兮的老頭。”
白阿俏故意道,然後隻見沈光的臉色變得不怎麼好看,才咯咯地笑起來道,“郎君,阿妮和你說笑的,這白駝山主的稱呼可比什麼龜茲大王好聽多了,你們說是不是?”
王神圓和兩個牙兵看著騎在另外一匹白駱駝上,笑得花枝亂顫,聲如銀鈴的白阿俏,連連點頭稱是,這位龜茲小公主連自己父王都拿出來說笑,他們還能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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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