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蘊秀自然沒耐心去看細帳,隻是拿了白阿俏最後算出的紙上數目後,卻是不以為意地道,“不過區區二十萬貫,再說不過是少賺了些,咱們又沒有賠本!”
沈光在武威城裡大發打折券,打折促銷的套路玩得飛起,於是那些剛剛歸附於京東商場的那些中小胡商這時候全都是徹底服了,往日裡冬天的生意大不如平時,可是這回借著上元燈會,他們這些拿了京東商場狗牌認證的義商店鋪,幾乎每天都是客滿,雖說要打個七八折,可是禁不住人多量大,再加上還有補貼拿。
眼下那些所謂的行會已經名存實亡,剩下那些被掛在那裡鞭屍的幾家大胡商不是想負隅頑抗,自取滅亡,而是沈光故意留著他們用來殺猴以儆效尤。
殺雞儆猴,那是因為刀不夠快,可是沈光手中刀快得很,他並不需要那些大胡商,他需要的是那些中小胡商緊密地團結在他麾下,在他的規劃下經營和運作。
“二十萬貫啊,那可是二十萬貫啊!”
白阿俏差點抓狂了,這個家裡,夫君和阿姊都是不把錢當錢的主,要知道這二十萬貫才開了個頭,天知道外麵還有多少打折券沒有用掉,這天下哪有不賠本就是賺的道理,明明少賺就是虧。
撥弄著算盤,想到等到上元燈會過完,自家起碼少賺將近百萬貫,白阿俏整個人都不好了,要知道最近湧入武威城的要麼是各地不差錢的豪強富戶,要麼就是那些花錢如流水的遊俠,這些打折券發出去就等於是送錢啊!
“瞧你這點出息,外麵那些胡商都說夫君是財神,彆說二十萬貫,便是兩百萬貫又算得了什麼!”
王蘊秀笑了起來,“再說錢多了也不是好事,夫君不說了,錢要花出去才行。”
白阿俏沒話可說了,合著這個家裡隻有她在操心自家錢少了,“阿姊說得是,以後要不還是換個人來算賬吧,每次想到那麼多錢就這麼沒了,我心裡難受!”
“那不行,換了旁人來管賬,我可信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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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不是虧得有些多!”
王忠嗣看著賬本,也頗有些肉疼,原本沈光大發打折券他是無所謂的,可是自從沈光把京東商場給拆了乾股,河西節度使府占了兩成,他就不再像原先那般坐得住了,他不是貪財之人,隻是覺得這些錢若是用來賞賜激勵士卒會更好。
“大人,這打折券乃是為了刺激百姓花錢,再說等攻打石堡城時,除了重金賞賜,也可以頒發打折券,讓將士們把錢花出去,而不是隻想著買地屯田或是把錢藏起來埋在地窖裡。”
沈光朝自己老丈人解釋道,涼州這邊的豪強富戶眾多,武威西市的規模也僅次於長安和雒陽,可是他翻看了市署令的曆年賬簿,發現武威西市的貿易量雖然數額驚人,但隻是起了個中轉作用,本地的消費力壓根就沒有挖掘出來。
安重璋投入他麾下後,他仔細詢問過,才知道這河西的豪強富戶們都有窖藏金銀的壞習慣,花出去的錢財比起他們所擁有的財富簡直少得可憐。
“沈郎你說的道理我都明白,可是如今河西境內能趕來的豪強富戶來得也差不多了,這打折券是不是就不要再發了。”
王忠嗣用商量的口氣詢問道,可沈光還是搖了搖頭道,“大人,不是小婿不願意,實在這乃是大好的機會推廣商場,同時培養這些豪強富戶的購物欲,石堡城這場仗,所需花費驚人,咱們不能指望朝廷,得自己想辦法賺錢。”
“可你這不是在虧錢嗎?”
王忠嗣急了,他當然知道四鎮兵馬將近二十萬大軍的消耗是何等之巨,這也是他為何那般支持自家女婿做的事情。
“大人,帳不是這麼算的,若是不發打折券,那些豪強富戶還有百姓們如何願意去商場買東西,他們若是不去,咱們連賺都沒得賺。”
看著固執的自家女婿,王忠嗣也隻能作罷,他合上手裡的賬本,無奈道,“以後不要拿賬本與我看,我心疼!”
“大人,這可不行,您乃是河西節度使,按著規矩,這賬目您是必須親自過目的,若是有什麼疑問……”
沈光一本正經地說道,和自家妻子說出的話頗有異曲同工之妙,“對了,大人,那阿裡巴巴商團我已經籌備得差不多,改日還請大人出席晚宴,好讓那些胡商知道,他們加入商團,不但是為自己賺錢,也是在為大唐效力。”
“都由你吧!”
對於自家女婿取名的怪癖,王忠嗣懶得說了,隻是躺在那把女婿剛孝敬的太師椅裡,揮了揮手趕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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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