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兩種可能。
第一,他被倭人給搞煩了,或者有什麼深仇大恨,想著趕緊解決。
第二,那就是背後打著什麼算盤,要麼有必贏的把握,要麼有事瞞著大家沒說出來,至於具體是什麼就猜不到了。
畢竟自己隻是觀法,又不是神仙。
且初來乍到。
手頭上掌握的信息太少。
心念間。
一名長得像狐狸的出馬弟子站起身。
“我支持廖前輩的主意。”
“與其站在明麵上,等著倭人算計我們,不如乾他一票大的!”
剛說完,老鼠須的男人便接過話茬,“我也支持,對倭人早就該這麼乾,這幾個月給他們臉了!”
“既然各位能舍了堂口,貧道自然也能舍了道觀,我也支持!”
“俺也一樣。”
數道人影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看到這一幕,廖胡子將煙杆插在腰間,朝眾人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明日老頭我便派人把消息傳給倭人那邊。”
“然後雙方再擬定一個章程。”
“不過既然是比武,一些場麵樣子還是裝的,希望各家能全力以赴。”
“能打贏,咱還是儘量打贏。”
“那是自然。”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誰都知道,比武當天的情況會很凶險,雙方隨時可能掀桌子。
但既然選擇出來混,不敢說把生死置之度外,卻也不會太過貪生怕死,再者,這裡是東北,有仙家庇護著,真動起手來他們有絕對的信心收拾對方。
也就如此。
眾人在拍板決定此事後。
又談了一些細節。
接著便準備回去挑選合適弟子來參加比武,亦或者自己親自上場。
然而,就在李慕玄幾人正要離去時。
廖胡子開口將他們喊住。
“三一門的弟子等等,老頭子我有些話想和你們說。”
聽到這話,帶幾人過來的範明正心中一緊,說道:“前輩,這兩位師弟是我白雲觀的客人,跟這件事無關,沒必要把他們牽扯進來吧?”
李慕玄來前。
師父可是特意叮囑過他。
哪怕是自己命丟了,也千萬不能讓這孩子出事。
因此他並不準備讓李慕玄上台。
頂多負責後續接應工作。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件事你說了不算,要問他們自己。”
說完,廖胡子繼續道:“你們兩人跟我過來,老頭子我有些要跟你們說,你們聽完之後,再做決定也不遲。”
話音落下。
李慕玄抬步跟上,他想知道這老頭葫蘆裡到底賣的啥藥。
見師兄上前,陸瑾自然緊隨其後。
而範明正還想說些什麼。
一股無形的力量卻是封住了他的嘴巴,讓他站在原地不能動彈。
很快,三人來到一處偏僻院子。
廖胡子停下腳步,目光筆直的看向李慕玄,開口問道:“李慕玄是吧?剛才的事你怎麼看?”
“我覺得前輩有事瞞著大家。”
李慕玄直接說道:“您特意喊晚輩過來,應該就是要談這件事吧。”
“哦?”
廖胡子瞳孔微微一縮,有些驚訝。
沒想到對方居然能夠察覺。
果然,這群修道修出來的人,心眼子就是比他們出馬弟子多。
但既然已經喊人過來,他也就不準備藏著,笑道:“年輕人腦瓜子夠機靈的,老頭子我找你確實是比武以外的事。”
“高家你們應該知道吧?”
“知道。”
李慕玄兩人點了點頭。
作為四家之一。
高家雖然行事低調,一般隻在東北這塊活動,但名氣卻是不小。
陸瑾就更彆說了,作為陸家家主的兒子,小時候跟各家的小輩都打過交道,甭管熟不熟,見麵了都是兄弟。
“他們前些天找我商量了件事。”
“準備組織一批人,偽裝成毛子,把倭寇那邊的鐵路公司給毀掉。”
廖胡子說出背後的真相。
聞言,陸瑾瞬間懂了。
“前輩,比武隻是幌子,你們是想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對吧?”
陸瑾一臉自信。
覺得自己的機智已經能夠媲美師兄。
“不全對。”廖胡子搖了搖頭,開口道:“如果隻是幌子,怎麼可能騙過倭人?他們隻是狼子野心,又不是蠢。”
“比武是真的,偷襲鐵路公司也是真的,無論那個得手都不虧。”
“那前輩您是想讓晚輩去幫高家?”
“正是如此。”
聽到李慕玄的話,廖胡子點頭,“你性命修為的具體情況我不清楚。”
“但從虎妞的描述來看,應該快到了一流修行者的水準,而且又是大盈仙人的弟子,人品上老頭我還是信得過。”
“當然,最重要的是你來這的時間不長,底子最乾淨。”
“要是出馬一脈弟子動手。”
“很容易就被發現。”
話音落下。
李慕玄繼續問道:“那前輩為什麼要把我師弟也扯進來?”
相比起自己,陸瑾的底子雖然乾淨,但修為卻是低微,這種有點危險的任務,顯然不太適合他。
聽到這話,廖胡子微微一笑。
“陸家這後生。”
“老頭子我有大用。”
此言一出,陸瑾的眼睛頓時一亮,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終於有人發現自己的天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