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倒是因為這幾個刺客找到了入仙途的方法,因禍得福
許守靖瞥了眼肩頭睡熟的趙扶搖,換上了笑容:“行了,回頭再說,先帶我去住處吧。”
荊銘知道少主自己有了主意,便也不打算在這件事上多說什麼:
“好嘞少主,這次門主花了不少錢,一等一的好院落,和醉仙樓紫陌城分店在一條街,出門就能到,鄰居還是將軍府呢……”
……
……
月光灑落在巍峨的宮殿上,像是鋪上了一層霜降,平添了一分朦朧之美。
皇宮內掛滿了夜燈,即便已到亥時,卻仍然能看清屋簷上每一個小巧的神獸雕塑。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身穿縷金雲袍的十三歲孩童快步穿過遊廊,身後的宮女滿臉焦急,提著裙擺追趕,嘴中喊著“趙王殿下,慢點,等等奴婢……”
殿內,一名宮裝美婦坐在案前認真地審閱奏折,風韻的身段兒藏匿在妃紅的華美宮裙之下,腰間係緊的衣帶勾勒出了衣襟鼓囊囊的飽滿。
遠山墨眉如畫,鳳眼顧盼生姿,三千青絲如潑墨般自肩頭垂至纖腰,沒有戴冠,隻插著一支鳳凰展翼紋路的金簪,雍容華貴。
似乎是聽到了殿外傳來的喧鬨,仇璿璣蹙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仇傷雲輕輕一躍,跨過門檻兒,哭喪著臉趴在仇璿璣的案前:
“皇姐,你不要嫁人好不好?我以後一定聽話……”
仇璿璣沒有回話,心中在想為什麼這個點他會跑來,鳳眸微瞥跟在後麵進來的宮女,後者躬身行禮後便惶恐地退在了一邊,生怕聖上怪罪她沒看住趙王。
過了半晌,許是覺得趙王哭起來沒完沒了,仇璿璣沉聲道:
“你聽誰說朕要嫁人?”
大璃女帝可謂是整個大璃最尊貴的身份,仇璿璣在位十三年,久居高位的威嚴即便她不想也會散發出來,本就抽泣的小趙王此刻以為自己被皇姐凶了,更是嚎啕大哭:
“她們都說了,禦前比武贏了的人要把皇姐娶走……皇姐,我不想你嫁人!能不能不要嫁人……”
“朕可從來沒說過禦前比武是招婿,不過是他們自以為是罷了。”
仇璿璣搖了搖頭,玉手一抬,一抹柔和的紅色靈力擦乾了小皇子的淚珠。
趙王白淨的臉上沒了淚珠,但眼圈還是紅的,本就柔美似女人的臉頰更是惹人憐愛。
他猛吸了一下鼻子,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真的嗎?”
“朕何時騙過你?”
趙王聞言瞬間破涕為笑,得知自己皇姐不會嫁人,他可不敢再跟這位凶巴巴的親生姐姐待在一起,說了聲“臣弟告退”,便飛也似的跑了,害得跟著他過來的宮女也哭喪著臉,行了一禮,連忙追了出去。
仇璿璣清冷純欲的容顏上滿是無奈,她與趙王仇傷雲皆是陳太後所生,血濃於水,比起那幾個天天想著篡位的藩王不知道要親了多少倍。
但正因如此,對於這樣的仇傷雲,她有些不知道如何管教,既害怕太嚴厲破壞姐弟之情,又害怕太寬鬆讓他歸於平庸。
“禦前比武……”
被一陣打岔,仇璿璣倒是想起來了禦前比武的時間安排,似乎……還需要她到場坐鎮?
仇璿璣翻閱奏折的玉手微頓,腦海中驀然想起她還沒有離開師門時,同窗摯友收養的一個叫做許守靖的孩子。
本來這兩件事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但偏偏幾天前,楚淑菀找她要了一份禦前比武的邀請函。
難不成……?
沉吟了片刻,仇璿璣便搖頭否定了這個可能。
她太清楚自己那個好友的性子了,一心視她為競爭對手,處處想要一較高下,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養子來參加禦前比武?
畢竟經過那些大臣的私自宣傳,禦前比武可是對外打著‘招婿’的名頭。
“應該是多想了……”
仇璿璣打消了念頭,繼續認真閱覽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