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攻略她。”
……
……
臨江貫穿了整個紫陌城,先帝曾為了與陳太後隨時能夠遊船,命人挖了一條溝渠通往皇宮,又耗費了不知道多少錢財,把皇宮外整個西邊打造成了湖泊,並用陳太後的名字來命名。
許守靖跟著老太監穿過了狹長的驛道,卻沒有入內,而是繞到了夢江池畔,他詫異道:
“不是帶我進宮嗎?來這裡乾什麼?”
老太監臉色一僵,苦笑道:“許公子,這是聖上的意思,咱家也決定不了。您現在的身份實在是有些敏感……”
哦,搞半天那群大臣死諫的事兒還沒解決呢。
許守靖心中了然,便也不再詢問。
樓船畫舫巡遊,水榭倒映在清澈的湖麵,紅葉飄落,點起了陣陣漣漪。
許守靖跟著老太監,踏著木橋前行,敞屋內的紅裙女子伏案埋頭,就像是沒看到兩人一樣。
“聖上,許公子來了。”
仇璿璣“嗯”了一聲,擺手讓老太監下去,也沒有抬頭,繼續認真的審閱堆在案前的奏折。
“……”不是,你把我叫過來倒是搭理我一下啊?
許守靖乾咳了兩聲,正欲要行禮,卻聽到仇璿璣清冷的聲音響起:
“這裡是宮外,無須多禮。你且等候,我忙完再說。”
許守靖隻好站在一旁侍著。
日上三竿,原本堆在左邊的奏折,大部分都扔到了右邊。
仇璿璣坐直了身子,把手中還未看過的一冊放下。
“我知道你很不解,但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她低垂著眼簾,似是在回憶,“大璃的江山,終究是父皇的,而並非我的。父皇指定的繼承人是我的皇弟……仇傷雲,我隻不過是暫代皇位罷了。”
許守靖眨了眨眼睛,沒有插話,繼續等她說下去。
風景如畫,微風吹拂,仇璿璣枕著玉手,歎道:
“你沒見過傷雲,他年齡太小,孩子心性重,不適合執掌朝堂,若是讓他少年繼位,遲早會被仇命那等野心之人逼上絕路。我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頓了下,她看向許守靖,語氣平靜:“淑菀是看出了我的難處,才讓你來幫我的吧?”
“……?”
仇璿璣沒注意到麵前少年錯愕的眼神,繼續道:
“在淑菀找我要邀請信的時候我就有過懷疑,但又覺得以她的性格不太可能。直到後來你出現在我的麵前,並且還發生過刺客盯上你的事情。
……那時我才確信,就是淑菀讓你來幫我的,她看出了我的窘境,知道我需要一個能夠放心交付的擋箭牌……你若是不來,我也會借著這次機會找其他人,但無疑沒有現在來的妥當。”
許守靖聽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說道:
“那個……師叔,你有沒有想過,隻是單純的你想多了?其實楚姨她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
這話說出口的容易,但其實他也下了不小的決心。
畢竟都相當於在背後說壞話了,如果被知道了,說不定回去就要被楚姨拖進小黑屋。
誰知仇璿璣聽後,卻一點都不意外:
“我知道她不會讓你承認,淑菀的勝負心太強,以前我還在師門的時候,她什麼都要和我爭,可我隻想安心修行,並不想和她爭……”
“……”
許守靖很無語,他很想來一句:不是的,我楚姨隻是想讓你給她敬茶倒水,沒你想的那麼高尚。
但末了,看到仇璿璣篤定的樣子,隻好怏怏作罷。
就很無語,荊銘迪化就算了,你堂堂一個女帝居然也在迪化……
……慢著!
許守靖陡然清醒,入京時發生的種種如同回馬燈一般在腦海中播放,包括之前被自己一笑而置的‘荊銘猜想’,所有的線索都串在了一起。
嘶……該不會那些刺客的幕後也是這麼想的吧?
臥槽!就因為這破事兒派人來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