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嚎……”
妖虎的呻吟聲越來越小,虎眼泛白,終於停止了掙紮,眨眼間,身上凝結了一層透明的冰霜。
這並不是單純地凍住了那麼簡單,而是如同青扇門的囚龍陣那樣,以陣中生靈的生機為食,不斷增強陣法的強度。
不同的是,這陣法似乎並不怎麼消耗靈氣,要知道,褚敖釋放完囚龍咒體內靈氣就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但這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境界太高的緣故,一副完全沒事兒人一樣。
許守靖當然不會作死到想要去摸一摸冰層,他小心翼翼的避開坑洞來到女子的身旁,一副見到至交好友的樣子,輕笑道:
“上次一彆,沒想到還能在這裡見到姑娘……”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眼前的女子麵無表情地出聲道:
“蘇浣清。”
“?”
“我說,我叫蘇浣清。長河蘇氏的蘇,浣溪的浣,清澈的清。”
蘇浣清抬眸瞥了他一眼,轉身朝著山裡走去。
“額……”
許守靖沒想到這姑娘這麼直接,失聲笑了下,快步跟了上去:“我叫許……”
“我知道,許缺。”蘇浣清頭也沒回地打斷道。
“……”
你不說我都忘了。
許守靖乾咳了下,尷尬地說道:“那是騙他們的,我真名叫許守靖,意思是沉靜自省,安分守己……”
蘇浣清偏頭詫異地瞧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古人雲:言必誠信,行必忠正……你的所作所為與你的名字可不相符。”
許守靖也這麼覺得,雖然不知道他那個早早“速通”離去的老爹,為什麼給他起這麼一個名字,但他要是真如名字那般安分守己,那這輩子彆想推姨了。
想是這麼想,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說出來,他轉而道:
“我對敵人當然不會‘安分守己’了,對敵人那不叫‘安分’,那叫‘慫’。”
蘇浣清表情微怔,琢磨了下,失笑道:“這倒也是。”
說話間,兩人已經從最初的山脈外圍走到了深山之中。
大雨傾盆,雨滴衝刷著泥土,直到走在枝葉遮天的樹林之下,身上雨滴砸肩的觸感才少了些。
許守靖跟在蘇浣清的身後,看著雨滴仿佛有生命一般避開她身體的樣子,又轉而看了眼自己早已被淋濕的行衣,心底有些鬱悶。
這就是有靈氣的好處嗎?
他跟著蘇浣清並非是上來就對她有意思,而是上次匆匆一彆,那個莫名其妙的人情到現在還沒說要怎麼還,這次好不容易遇到了,自然是想要問清楚。
但很顯然,跟了這一路了,蘇浣清依舊沒有要和他解釋的意思,對話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許守靖甚至覺得,如果不提起一個話題,兩人能這樣相對無言地走一輩子。
許守靖正在煩惱要怎麼旁敲側擊,耳邊突然傳來了蘇浣清寡淡的聲音:
“你是不是想問,上次我跟你說‘欠我一個人情’的事情?”
許守靖愣了下,心想原來你知道啊,我還以為你都忘了呢,“我確實想知道,蘇姑娘願意告訴在下嗎?”
蘇浣清眼神平淡的盯著他:“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到時候,可能會需要你的五行絕脈體。”
“……”許守靖。
又來?
沒完沒了了是吧,乾脆叫“濟世救人體”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