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守靖感歎了一聲,他上次被刺客追殺被迫下隕龍淵時,可跟這裡完全不一樣,凶獸遍地不說,好不容易遇到一株植物,也早就被不知道什麼妖獸吸走了生機。
難不成,這是隕龍淵的隱藏副本?要墜崖才能觸發?
要不然也沒辦法說明為什麼從那麼高的斷龍崖頂墜下來還能活著呢。
許守靖把蘇浣清輕柔地放在河邊,用力洗了把臉,才開始給她清洗身上的淤泥。
蘇浣清身上的羅裙本就因為霧氣沾濕,貼在白皙的肌膚上像是蒙上了一層紗霧。
許守靖喉結蠕動,深吸了口氣,默默避開了目光,專心乾著手上的活計。
等到把身上的淤泥洗的差不多乾淨了,許守靖才長舒了一口氣,想要站起身活動一下筋骨。
可也不知是不是長時間下蹲的緣故,雙腿血液不流暢,原本有真氣的時候還能調動真氣去疏通一下,現在卻是完全處於半麻的狀態。
許守靖小看了自己的承受能力,身體一時失衡,跪趴在了地上。
情急之下,為了不砸到蘇浣清,他連忙伸出手撐著上半身。
“咦……”
許守靖用下半身想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麼,連忙想要收回亂來的右手。
可好死不死的,剛抬起頭,就對上了那雙清冽寡淡的眸子。
“……”
你怎麼醒得這麼及時?
許守靖咽了口口水,因為緊張下意識地右手用力收縮,結果又是引來了碧裙女子更加冰冷的眼神,他尷尬道:
“我說這都是意外……你信不?”
蘇浣清十分淡定的移開了那隻胡來的爪子,臉兒上麵無表情,隻是耳朵有些發紅,她定定地與許守靖對視,過了半晌,冷聲道:
“你是不是想睡我?”
“……”
我要說不是會不會顯得太假了?
許守靖噎了半天,在臉上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這次真的隻是意外,給我個機會,我想當好人。”
“你不能睡我。”蘇浣清瞥了他一眼,沒有聽他胡扯,毫無慈悲道:“因為你要睡我師父才行。”
“?”
許守靖滿眼錯愕,你怎麼還在惦記這事兒呢?
蘇浣清也不搭理他,雙手護在胸前背過了身,“我知道我這麼漂亮你不可能不喜歡我,但是對不起,我師父需要你。”
話音落下,過了許久卻沒有聽到回答。
她原本還以為又會得到之前許守靖說的那套“喜歡才能結成道侶”的理論呢。
蘇浣清不由得有些疑惑,偏過頭瞄了眼許守靖,卻發現他一隻手捂住了眼睛,一副“我是君子,君子不欺暗室”的模樣。
隻是,指縫中有意無意透出的視線,怎麼看都不像君子所為。
“你看什麼呢?”
許守靖張了張口,不知道怎麼跟她說。
蘇浣清可能不清楚,她現在是處於渾身濕透的狀態,儘管她可能是抱著遮住春光的目的轉過身,但卻完全是反效果。
淺碧色羅裙本就黏在了肌膚上,她一個轉身不但勾出了奢華的腰線與臀線,甚至讓本來看不清晰的褻褲與肚兜的紋路更加明了。
“你看什麼呢?”
蘇浣清眉峰微蹙,漸漸回過味來,指尖輕點著自己的衣衫,想要用靈氣脫離掉身上的水分。
她五行親水,主修法術也是極寒一道,平時取出水分這種小事簡直不要太簡單。
但這次她卻發現,牢記在心的術法怎麼都放不出來,不僅如此,體內似乎連半分靈氣都不存在,身體宛若凡人。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