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溪,你又想羞辱我?!”
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落在房間裡。
月光從窗外投進來,床上一個半裸的男人躬著身,寬闊的背緊繃著,細密的汗珠劃過肌肉紋理,滴在褲腰消失不見。
他旁邊躺著一個女人,濕發粘在軟紅的腮邊,薑南溪腦子燒的昏昏漲漲,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隻知道自己溺水身亡。
現在是她到地府了嗎?
怎麼這麼熱?薑南溪摸到了什麼感覺到了涼意,她小臉湊上去,哼唧著,“我好難受……”
周寂死死咬緊的牙嘗到了血腥味,他轉身要走,但卻被抓住兩根粗糲手指。
她指尖用力的繃緊,柔軟細膩,“彆走。”
周寂呼吸一窒,一把死死地攥住薑南溪的手腕,她身體往後仰,那雙漂亮的杏眼通紅,芙蓉般的小臉嬌氣的要哭不哭,瞬間一股熱氣彌漫全身,幾乎要失去理智。
為了其他男人給他下藥,周寂一股怒火衝向四肢百骸,暗色的瞳眸湧出危險,壓的很低的聲音從嗓子裡擠出來,“薑南溪!”
暗夜,他聽不見聲音,見她眼角有淚,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這一刻,他失聰的耳中傳來一陣嗡響。
夜色將明,所有的聲音終於安靜了下來。
第二天,薑南溪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像是拆過重組,一股陌生的記憶充斥大腦。
這時,門開了,一個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褂子,長的很高,眼皮垂下,冷硬淩厲的五官在古銅色的皮膚上頗具攻擊性。
他走近,薑南溪想到他昨天晚上的強勢,瑟縮了一下。
隱約露出的纖細脖頸隱匿在被子,周寂腳步一頓,他眉間陰鬱。
他昨天沒忍住,還沉溺那麼久。
一想到昨晚,他手指繃緊,身體又湧出一股熱流,薑南溪到底給下了多少藥,他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他聲線極低,“就算發生了昨天的事情,我也不會同意你把工作給其他男人。”
自從聽不見了之後,他很少說這麼多話,現在隻覺得喉嚨滾燙。
薑南溪卻慢慢的睜大了眼,她眼睛掃了一眼四周,古樸老舊的桌子,泥瓦房,牆上掛著一些竹子做的用具,旁邊的櫃子上貼著已經褪色的喜字,她嗓子沙啞無力,“你叫周寂?”
假裝不認識他?
周寂寡淡地黑瞳向上對上她的眼睛,不知道她又想怎麼鬨,眼神冰冷,低聲,“想離婚?”
薑南溪頭發散在床上,她側躺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顯得更精致了,脖頸處的暗紅和微微腫起的唇色讓周寂想到她蔥白的指尖無力的抓在他古銅色的手臂上。
周寂瞬間如同燙傷了一樣移開視線,修長有力的手指按緊手上的鐵盆。
薑南溪這次完全確定自己穿書了,還是穿到了一本年代男頻裡,現在正七三年代。
她腦子脹痛,躺下接收記憶。
周寂又將視線落在薑南溪身上,見她不言,冷硬的眉輕輕皺起。
薑南溪嫁給他就是為了報複沈家,前麵他也提過離婚,可是她無論如何也不願意離,隻要他提到這兩個字,薑南溪什麼臟話都說的出口。
現在什麼反應都沒有,是終於玩兒夠了,想離婚了,或者說想拋下他跟那個男知青再婚。
他黑眸收回視線,將手中的熱水放在旁邊,一言不發的離開。
若是薑南溪真的想離婚他會同意。
但現在不行。
房間傳來關門的聲響,薑南溪終於理清了所有的事情。
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薑南溪,一年前的下鄉知青。
剛才的男人叫周寂,一年前因為受了傷雙耳失聰,從軍隊退了下來。
按道理來說兩個人並沒有什麼交集,但原主被搶了對象。
這個對象還是書中男主。
而成功搶走男主的還是個四十二歲的中年普通女人。
對,這本書就是這麼奇葩,四十二歲的大媽是女主之一,而十八歲年輕貌美的原主卻是惡毒女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