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溪回到房間就犯困,她昨天晚上沒休息好,洗漱一下躺回床上,她本來以為自己在沈家難混,可現在婆婆莫名其妙對她很好,那她肯定好混多了。
她昏昏欲睡,沈天勾這時在門外用熱毛巾擦著自己的鼻子。
他陷入沉思,杜月梅現在肯定沒發現薑南溪的身份,要是發現了,恐怕早就鬨得天昏地暗。
隻是現在她生病了,做個什麼托夢,果然是母女連心,就連不知道都要對女兒那麼好。
沈天勾咬牙切齒。
薑南溪一覺睡到下午,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她趕忙起身朝著廚房跑。
沈母正在拿著棍子讓沈天勾燒鍋,“你看看你弱的,我要是走了,你可怎麼辦啊?連個飯都不會做,總不能讓兒女伺候你吧。”
沈天勾:“……”
“天勾啊,我也是為了你好,你也該鍛煉鍛煉自己的身子骨了,要不然比我走的還早可怎麼辦?”沈母忍著惡心說著關憂的話。
其實她不一下子揭穿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沈傲天的親媽現在跟一個身份不錯的人結婚了,萬一到時候吹耳旁風,傷了他們杜家怎麼辦?
薑南溪一臉認真的搭腔,“對啊,公公,適當的乾活可以鍛煉身體,這人什麼都不乾身體慢慢就差了,婆婆都是為你好,她可是一心為你啊。”
她還有臉說他?沈天勾看了一眼剛睡醒的薑南溪。
“南溪說的對,我這大病一場也算是看明白了,什麼好都不如自己的身體好,天勾,你想想你是不是走路都喘?一般這樣的都活不長,我可不想你死在我前麵。”她語重心長。
“……”沈天勾仔細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他確實現在身子骨不好了,以後要是見不到月安怎麼辦?
薑南溪趕忙加了一把火,睜著一雙大眼睛,“媽,你不要著急,你稍微一說公公就會理解你的,他讀了那麼多書,不用說就知道你是為了他好,其實他心裡感激著你呢,以後一定會好好乾活鍛煉身體。”
“……”沈天勾被薑南溪茶的火冒三丈,不乾活就仿佛他不知好歹一樣,真不知道她到底學的誰,“你站在那乾什麼?還不趕快把菜給洗了。”
沈母臉色立刻冷了下來,“南溪可不能乾,你想想,家裡的活總共就這麼一點,她乾了你乾什麼?我告訴你,為了你的身體著想我可不會慣著你。”
“公公,你就彆鬨了,就聽媽的吧,她都是為了你好。”薑南溪急得小嗓音都出來了。
“南溪,也就你心疼媽了,你公公,唉……”
“媽,你彆憂心了,公公會理解你的,對吧,公公?”薑南溪無辜又認真的看著沈天勾。
沈天勾:“……”喘不上來氣。
“南溪啊,一會兒洗洗手吃飯了。”沈母趕緊招呼。
薑南溪甜甜地回了一聲,婆婆向著她,她就是她最好的捧哏。
正說著,外麵乾活的人回來了,沈母趕緊讓沈天勾去洗手。
沈天勾一想到不用在這麼熱的天燒火了,趕忙起身。
“媽,做好飯了。”大兒媳婦問。
沈母樂嗬嗬,“對,你彆說,南溪還真不一樣了,今天她又是做飯又是燒火,一會兒都嘗嘗她的手藝怎麼樣?”
“!!!”沈天勾震驚地扭回頭。
薑南溪愣神一秒恢複狀態。
周寂長腿走在最前麵,他手指剛挨到水麵,水紋的波浪還沒有散開,剛讀到沈母的話,扭頭朝著薑南溪看過去。
薑南溪扯了一個微笑,她察覺到周寂的目光,挺了挺腰板,一副乾了活很自豪的小模樣。
其他人一見她這麼自信,大部分還都信了。
沈天勾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
“我就說你身體不好了,讓你乾點活你非不乾,真是受不了你。”沈母推了沈天勾一把。
薑南溪觀察了一天,發現老太太是真討厭這個公公了,要不然還真不敢隨便開口,正好她也很討厭這個公公,順勢道:“媽,你就彆說公公了,他還不適應,以後這些做飯的活我讓給他乾,不跟他搶,不累還能鍛煉身體。”
沈天勾暈得直喘氣。
“薑南溪做飯……”二嫂趙想男睜大了眼。
薑南溪自從嫁過來之後,本來她們三個該輪流做飯,但是薑南溪這個大小姐根本不會做飯,第一天就摔了兩個碗,讓她燒個火怎麼都燒不好。
連續兩次之後就不讓她做飯了,而是下地乾活,薑南溪下地乾活一直都跟著周寂,一會兒去渴了,一會兒暈了,動不動就要去大樹下休息。
她就沒見過結婚活的那麼滋潤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