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讓薑南溪在家裡休息,薑南溪突然想到書中寫周寂在山上挖陷阱抓到了一隻野雞,但是二嫂趙想男先發現,想偷偷地將野雞弄走給自己弟弟,過程中被沈傲天知道,然後這兩個人就把野雞分了。
那可是她和周寂的共同財產,憑什麼便宜趙想男和沈傲天,薑南溪好久沒吃過肉了,一想到野雞她就有些饞。
這次她就在附近找菌子。
薑南溪還拿了一個背簍,準備到時候把野雞放到這裡。
沈母對著沈家人一頓輸出,“你們看看南溪,生病了都要上山采菌子,你們也多學學她,不像有些人,身強力壯在家裡閒著,咱們沈家的人可不能跟這樣的人學習。”
沈天勾:“……”
周寂從房間出來,薑南溪快步走到他旁邊。
她因為發熱小臉紅紅的,跟喝醉了酒一樣,周寂看了她一眼,腳步沒停往前走。
薑南溪:“……”
這是怎麼了?薑南溪恨不得撓一撓自己的後腦勺,剛才不是還好好的,他還抱著她去看病,儘心儘力。
她拿著背簍立刻追上去,手指點了點周寂的手臂,硬邦邦的跟他這個人一樣,薑南溪模模糊糊想起那一晚,這人因為藥效壓製她,無法脫離的掌控,她那一點反抗猶如大海上的孤舟忽略不計。
薑南溪收回自己的手,趁他聽不見哼了一聲。
這男人整日生氣,沒一天不生氣的,怪不得去世那麼早,都是氣的。
氣去吧,懶得管他,薑南溪停下腳步準備和沈母一起走。
周寂走了幾步之後停下腳步,他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轉過頭,看著不遠處氣鼓鼓的薑南溪。
薑南溪站在那瞪著他沒動。
周寂從兜裡拿出來了一張紙放在薑南溪麵前,薑南溪愣了一下,疑惑的伸手接過來,打開一看瞬間尷尬了。
這是原主寫給曾明遠的情書,要不是她穿書過來都送出去了。
上麵原主咬文嚼字的寫了不少她對曾明遠的愛戀,順便還踩了周寂幾腳,說他沒情趣,一點性格都沒有,簡直就是個窩囊廢。
薑南溪偷偷地看了一眼周寂,見他那雙黑瞳陰鷙地看著她,似乎要她解釋。
不是,原主整天在他麵前罵他,也沒見他搭理過她,更彆說要解釋了,怎麼他現在發現原主寫的情書,就跟她要解釋。
而且還是這麼危險的表情。
薑南溪心跳加速了兩下,她挺直腰板,“我說不是我寫的,你信嗎?”
周寂沉默不言。
薑南溪表示自己都解釋膩了,她一把將信撕掉,一直撕,一直撕,直到粉碎,“這就不是我寫的。”
薑南溪扔到地上,氣憤地跳上去踩了踩,背簍無辜的在她腿上輕輕晃了晃,很無賴的氣憤,“就不是我寫的,就不是我寫的!”
周寂:“……”
周寂眉頭難得挑了一下,他看她這個生氣的樣子,低笑了一聲,拿過她手中的背簍往前走。
薑南溪:“……”
他笑了?他沒聽錯吧?薑南溪滿臉問號,剛才臉色還陰沉沉的,怎麼突然笑了,還是說是在冷笑?對她的嘲笑?
這個男人見她生氣就這麼開心,虧她還在外人麵前這麼維護他,薑南溪想到周寂去世後留下那麼多億,也算是個億心億意的男人。
嘲笑就嘲笑吧,反正她剛才的樣子挺像氣急敗壞,無理鬨三分,薑南溪挎著臉跟上去,腦海裡想著原主還有沒有什麼證據沒銷毀,她趕緊銷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