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采了半籃子的菌子,各種能食的蘑菇都放在裡麵。
沈天勾躲著人,他這次被氣傷了,一直捂著心口。
他坐在石頭上想著以前上山采菌子,沈母都是在他旁邊,這次不見人影,想必又是跟著薑南溪。
他現在是真搞不懂,難道杜月梅就因為一個夢就對薑南溪那麼好?比對傲天都好。
一提到他就火氣大,不過杜月梅也撐不了多少年了,上次去醫院,醫生已經跟他說了,杜月梅現在身體狀況很不好,外表看著還行,裡麵早就虧損嚴重,好好養著也就八九年,不好好養六七年。
杜月梅死了,他以後就有可能跟月安在一起。
至於薑南溪,周寂身子也強不了多少,聽說內傷比較嚴重,也就是年輕,一旦爆發,短時間就活不了。
沒了周寂,薑南溪是他兒媳婦,還不是任由他拿捏。
忍,他現在得忍。
……
沈母這邊想著自己也沒吃什麼不好的東西,她捂著自己的肚子,想著要不要找個偏僻的地方解決一下,但肚子裡的銳痛漸漸下去了。
薑南溪疼了一會兒也好了,她懷疑自己吃錯東西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疼了一下感覺自己有精神了,腦子也清明了不少。
“媽,你沒事吧?要不要先回家?”薑南溪立刻看向在旁邊蹲著的沈母。
“沒事。”沈母肚子不痛了,就開始想前世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說起來前世也有些怪,孫翠紅有一陣子臉色蒼白,聽說是生了病,最後嚴重了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好。
而且上一世孫翠紅根本沒有生孩子,那肯定是流產了。
造孽啊。
周寂離他們有二三十米遠,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走過來,低聲,“我有事。”
他話說完就立刻離開了,周寂本來動作就快,渾身上下仿佛都是力量,薑南溪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人就不見了。
她目光炯炯得看著不遠處的陷阱,薑南溪就不相信了,她還能守不好共同財產。
她在附近找昨天下雨長出來的菌子,越找越熱,但是又不敢把薄毛衣脫了,害怕再次受涼。
最後實在熱的受不了了,薑南溪碰了一下脖子,發現油膩膩的,還有一小股不好聞地味道。
薑南溪:“……”
沈母比薑南溪還熱,但是她經常在地裡乾活,這點熱還能受得了,不過說起來很奇怪,以往在太陽下曬曬得熱,是從外麵熱到裡麵。
這次感覺是從裡麵往外邊熱,感覺自己身體裡像是著火了一樣。
一滴汗從額頭滑落,最後被睫毛擋住,沈母隨意一擦,發現手上汗水有些顏色,準確來說就是臟臟的。
不過這也正常,夏天乾活臉上的汗水都是臟的,但是才下過雨,空氣中的灰塵比較少,今天怎麼臟成這樣。
薑南溪又感覺自己有些肚子疼,隔幾秒又沒了,衣服粘膩膩的貼在身上,身體裡的水仿佛都要蒸發出來了,衣服裡的味道越來越重。
她就像是大夏天乾了兩天的農活,一直沒換衣服一樣,都餿透了。
薑南溪同時感覺很渴,想喝水,她拿起自己的水壺又咽兩口,就在這時見到沈母也朝他走了過來,隨著對方的走動,一股很難聞的味道同時縈繞在鼻尖。
“嘔~”她沒忍住。
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