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溪一想到這部分事情氣得頭昏腦脹,她想起了她在現代的家,父母聯姻。
母親生下她之後才突然有了反抗的勇氣,遠走國外找初戀,她父親倒是從來沒反抗過,但是她對他們來說一文不值。
既然沒有感情,為什麼要結婚?她就該承受他們的惡果嗎?
至於周寂這個,如果周寂的媽媽是被周寂爸爸強迫的才生下孩子的,她可以理解不管周寂,但是他們明明是因為相愛才生下孩子,無人強迫,後來歸結為年輕時的不懂事,孩子就不用管了。
不管就不管吧,遇上事還找上來。
沈信民歎了一口氣,“他們現在的事還挺大的,這樣也好,三哥在我們沈家,其實跟他們家也沒有任何關係,省的到時候牽連到三哥。”
“就是說話太難聽了些,那人罵三哥是野種,年紀大了,三哥也懶得搭理他。”
沈信民想了想,“我倒覺得三哥並不在乎他們。”
“不在乎就不在乎,以後再也不接觸他們了。”薑南溪往罐子裡添上水。
沈信民這時卻把目光放在了薑南溪身上,“我覺得你最近很不一樣,一點也不像以前那樣跟個瘋婆子似的,三哥也有點不一樣,還有媽,對了我剛聽說老六結婚了,你是和孫翠紅,你們都怎麼了?”
他總有一種天地翻覆的感覺,沈信民抬起一顆頭,“你們是不是背著我乾了什麼?”
薑南溪:“……”
“哪有,你就是想太多了。”薑南溪提醒,“最近多睡會吧,我感覺你腦子有些不太好。”
沈信民:“……”
薑南溪快要熬好的時候,沈母回來了,手裡拿了四包藥,把櫃子裡麵的紅糖也拿了出來。
薑南溪見到雞窩眼明手快的摸了一個雞蛋,她糖水裡滾了一個荷包蛋。
沈母假裝沒看見,薑南溪端著碗回房,她剛才怕露餡,直接在水缸裡滴了顆眼淚,稀釋藥性。
薑南溪回房的時候周寂剛喝了藥,但似乎並沒有多大的效果,燒的更厲害了。
周寂躺在地上的涼席上,他眉頭一直皺著,這麼一個大個子倒顯得特彆可憐。
“周寂,喝點水……”薑南溪將碗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蹲下來叫他,她總是忘記他聽不見,喊了兩聲之後才想起來推他。
周寂眉頭皺的更緊,他覺得有些冷,已經許多年沒有生病的感覺,上次生病的時候他爸爸還在,那時他太忙了,也來不及照顧他,讓他自己吃藥喝水。
“周寂……”他聽見有人叫他,睜開眼見到了薑南溪。
薑南溪眼底閃過一抹驚喜,手背又碰了碰他的額頭,她的指尖微涼,他不想她離開,有種想要攥住的衝動。
他實在是不懂她管他乾什麼?
周寂覺得薑南溪應該離他遠一點,今天那人說的對,他身上確實災氣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牽連到了。
如果他被牽連,薑南溪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