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溪晚上本來沒什麼胃口,但是這個年代物資太匱乏了,肉經常隻有過年的時候才能吃到,平日裡連白麵都吃不上。
他一拿出來東西,薑南溪就感覺自己有些餓了。
周寂將葉子放在桌上,他大步走過去關上門,又將窗戶給關上,省的味道飄出去。
薑南溪下床,她將大葉子弄開,竟然是一隻野雞,大部分是撕碎的,雞腿和雞翅都在裡麵,也不知道周寂是怎麼做的,香氣特彆濃鬱。
在這個年代煮熟的肉本來就自帶香氣,大部分人也不考慮手藝,但是周寂做的這隻烤雞簡直色香味俱全,竟然還帶了焦黃色。
“你今天晚上上山打了野雞?”薑南溪披散著頭發問。
“嗯。”周寂脫一下外麵的黑色褂子,露出結實的臂膀,隻穿著背心,他將衣服扔進洗衣簍裡,想了想,又出去洗了洗手,回來的時候用毛巾擦了擦。
他將雞肉推到薑南溪麵前,“吃吧。”
“你不吃嗎?”薑南溪又推到了中間,“一起吃吧,我吃不了那麼多。”
“你先吃,我出去洗澡,你吃過之後我再吃。”周寂從衣櫃裡拿出今天上午曬好的衣服,他本來就不太餓,回來稍微吃一些就行了。
他上工乾體力活,身上的衣服濕了又乾,乾了又濕,周寂知道他要是不洗澡,他媳婦兒恐怕都不想讓他上床。
周寂輕聲推門出去。
薑南溪見他動作迅速的出去了,她確實有些餓,拿起一個雞翅膀嘗了嘗,肉香濃鬱,外焦裡嫩,可能是加了蜂蜜的原因,有一股香甜味。
她吃了一個雞腿,又留了一個雞腿,後來就吃不下去了,晚上吃太多了也不好,容易油膩拉肚子。
薑南溪從裡麵拿出來一個雞腿,將剩下的肉包好,然後悄悄出了門,又敲響了沈母的窗戶,“媽,媽……”
沈母已經睡了,她迷迷糊糊的聽到她閨女在叫,腦子愣了一瞬然後清醒,她下了床,打開窗戶,“怎麼了?”
“媽,今天周寂上山打了隻野雞,你嘗個雞腿。”薑南溪說著把手臂伸進去。
沈母看著眼前色澤誘人的雞腿,沒有接,“你吃沒有?”
“媽,我吃過了,你趕緊吃,彆讓彆人看見了。”薑南溪晃了晃,想讓沈母趕緊接走。
沈母聽到這話才伸手接了過來,她剛拿過來,沈天勾出來起夜,他幾乎剛出他那個小門就聞到了一股肉香味,一眼就看到了薑南溪。
薑南溪麵無表情的關上窗戶,抬腿就離開。
沈天勾:“……”
沈天勾饞的胃疼,等薑南溪走了,他趕緊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瞧了瞧沈母的窗戶,夾著嗓子,“月梅,你睡了嗎?”
沈母:“……”
沈母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腦子是不是進水了,竟然能看上沈天勾,她把窗戶關死,自己坐著吃雞腿。
“月梅,其實我心裡一直愛的都是你,我跟那個月安早就結束了,前幾天離婚也是為了你好,我怕你會因為我招來非議。”沈天勾說著說著,眼淚都出來了,自從跟杜月梅結婚以後,他從來沒有受過那麼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