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根本不給他開門,他連續錘門好幾下,其他房子都醒了,薑南溪正睡著都被敲醒,她聽著像沈母的方向,立馬坐了起來,周寂已經快步走到門邊了。
他剛要打開門,就聽到沈母在外麵吼,“都給老娘去睡覺!”
周寂知道自己養母的脾氣,沒打開門,轉身回到床上,薑南溪還想起身去看看,他按住她的肩膀,沉聲,“沒事,睡吧。”
“外麵怎麼了?”薑南溪一激靈之後徹底清醒了。
周寂沉了沉眼,薑南溪察覺到他眼神不對勁,立刻翻個身繼續睡覺。
周寂既然說外麵沒事那肯定沒什麼事,媽剛才也說了去睡覺,好不容易放一次假,還是好好睡覺吧。
……
“月梅,傲天現在受了那麼多苦,他又是我們最小的兒子,你不如就把你那個工作給傲天吧。”沈天勾先試探。
杜月梅翻了個白眼,“關你屁事,少摻和我們母子之間的事。”
“怎麼就不關我的事了?傲天可是我們倆的兒子,當年你難產,傲天可是你拚命生出來,你還疼了他那麼多年,怎麼樣也要為他打算一下?”
“啪!”沈母一巴掌甩過去,“老娘怎麼乾還用你來教?”
沈天勾感覺自己的臉都被打麻木了,他這兩天躺在床上沒一個人管他,受了這輩子都沒受過的罪,但好歹這兩天沒讓他去挑糞。
最近這幾天做噩夢,他都是夢到自己掉糞坑裡了,好多屎往他嘴裡鑽,每次都是惡心又難受的醒,然後好久睡不著。
他體麵了一輩子,以前都是讀書寫字,沒想到卻淪落到這種地步。
他想套杜月梅的話,但是沒想到現在也沒套出來什麼。
沈天勾想跟杜月梅攤開,但是又不敢攤開,杜月梅就是個鄉下無知婦人,哪懂得那麼多,她就算知道真相也不一定會畏懼上麵那些人,隻知道發泄情緒。
萬一她不知道,隻是因為發現了他的日記,知道他心中有彆的女人才對他態度改變,他說出真相豈不是自尋死路。
沈天勾思考再三,捂著自己的臉回了房,他顫顫巍巍的拿出自己的鋼筆開始寫信,想問問月安現在有沒有辦法幫幫傲天。
……
李月安正在家裡跪著,哭的梨花帶雨,“媽,你怎麼就不相信我?這都是其他人誣陷我,正弘,其他人三言兩語就讓你這麼不信任我嗎?”
她儘管已經年紀大了,但保養的很好,眼淚掛在睫毛上,再加上皮膚白,喬正弘國字臉上隱隱有了些心疼,他聲音渾厚,“媽,不過是其他人的一封信,我和月安結婚的時候可以肯定她隻有我一個男人,再說這麼多年她一直在我身邊,怎麼可能會有其他孩子?”
“人家信上說的清清楚楚,是大學生浩浩蕩蕩去首都那段時間懷的,還生的是一個男孩,你忘了,當初她生小文的時候,醫生問她有沒有生產的經曆,她說沒有,結果子宮粘連,當時我就懷疑了。”
“媽,我真沒有,我知道是因為我這麼多年隻生了小文這一個孩子,還是個女孩,是我對不起喬家,但你想讓我跟正弘離婚讓他再娶,也不能用這種方法。”李月安說著看向四周,她起身就要往牆上撞。
喬正弘拉住她,“媽,這種事情不要再提了,我這幾天可能往上提,極有可能是彆人給我設下的陷阱。”
李月安鬆了一口氣,她趴到喬正弘懷裡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