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晚班,不用早起,林靜文舒服地睡到七點半才起床。
也是她早起習慣了,即使想要睡個懶覺,但是到這點就清醒了,在床上也躺不下去了。
洗漱完,因為時間充裕,林靜文就熬了小米粥,又和了點麵,打算做點蔥油餅吃。
也不能天天吃麵條加荷包蛋啊。
和麵的時候,林靜文就聽到外麵有吵鬨聲,好像是對門住進來人了,一趟一趟地在搬家呢。
這年頭,都說遠親不如近鄰。
鄰裡鄰居的住著,誰家有點麻煩了,也都會熱心腸地幫忙。
當然,誰家要是出點八卦的事了,比如兩口子吵架了,也會來湊熱鬨。
林靜文聽到這動靜,猶豫了一下,又加了一點麵,準備多做點蔥油餅。
等做好了,給對門送去一些,也看看對門住著的是什麼樣的人家,有幾口人,能不能處。
這一決定,對林靜文來說,也是新的改變。
因為她一直都不是主動的人,不會去主動認識陌生人,也不會主動和彆人說事,凡事都喜歡悶在心裡。
她之前求彆人幫著做點事,也會有羞恥感,想前想後的開不了口。
結婚後,她的人生更是圍繞著李安平,李冬樂,還有婆家其他人打轉。
她連個能說知心話的朋友都沒有!
可是,做完噩夢覺醒後,林靜文就覺得自己已經經曆過所有,再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她現在身上多了看透世事的豁達坦蕩,也有一股子不畏懼,不害怕的狠勁。
她隻想活的舒服一點,讓自己過得精彩一點,多去嘗試一些事情,也多認識一些新朋友。
比如她會花錢租一個好房子,讓自己住的舒坦;她也會拒絕經理的加班要求了。
她還拿著禮物再次主動去看望楊老太太,拉近彼此的關係,求對方幫忙,比如她開始給自己打算等等。
總而言之,林靜文想要自己變得更好一些,讓自己未來的路更寬一些。
俗稱伸手不打笑臉人,吃人嘴軟,拿著蔥油餅上門,她總不會被趕出來。
若是對麵是能處的人家,以後可以多來往一二,她一個離婚單身女人,說不準哪天有需要人搭把手的地方。
而且,說不定彆人安頓好,也會過來和她打招呼。
她若不表現的大大方方的,等人家了解到她離婚了,指不定會覺得她躲著沒臉見人,會在背後指指點點的。
那還不如她自己主動點。
若是接觸了,覺得不合適往來,就刻意避著點。
總之在外麵,與人結仇,不如與人為善。
半個多小時後,林靜文做好了蔥油餅,切成了一個個三角塊,裝在盤子裡。
她打開門,端著盤子出去,發現搬送東西的工人都走了,對麵也關上了屋門。
咚咚咚。
林靜文敲敲門,預想開門的可能是位大姐,或是嬸子,聽到哢嚓的開門聲,臉上也趕緊掛上了和善的笑容。
可沒想到開門的是位年輕的男士。
她迅速地打量他一眼,個子很高,人也很瘦,皮膚偏白,戴著眼鏡,還戴著腕表,穿著白色襯衣外套藍色毛衣,衣服看起來不像便宜貨。
長的也挺俊秀,給人的感覺就很斯文儒雅,妥妥文化人。
林靜文雖然意外開門的人是位年輕男士,但也落落大方地笑著說道,
“你好,我住對門,我姓林,我聽著動靜你剛搬進來,我也剛做了一些蔥油餅,就想著送些吃的過來,順便打個招呼,彼此認識一下。”
“謝謝。”邱澤看了一眼笑容和善的林靜文,又看向盤子裡黃金色澤,散發著誘人香氣的蔥油餅,將盤子接過來,聲音有些清冷地道,
“我叫邱澤,林女士,你稍等。”
說著,邱澤端著盤子回屋了。
林靜文因為他這一聲林女士愣了下,然後咧嘴笑了,對這個稱呼很滿意。
她通常被人稱為林大姐,林嫂子,林同誌,冬樂的媽媽,老三媳婦,甚至被一些調皮的小孩子喊一聲林大媽,可從來沒有一人稱呼她為林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