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國內還有嚴元儀,劉沐白,武運隆這三個軍方強者能幫助。
不知道自家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能讓抱丹坐跨的人心甘情願幫忙。
放到古代,這些人說是神仙都不為過。
為何還肯替段家做事?
不再多想,他帶著朱佳,走向南陽國術總會。
一幢深紅的大門,兩邊各自立著一頭白玉獅子,雕刻的活靈活現,如同要擇人而噬。
門口站著一個年約三十五六歲的男子,麵容英俊無比,眼睛中的神光發散,透著令人沉迷的氣質。
南陽國術總會會長,趙光榮。
“哈哈哈!段賢侄能光臨我會,真是令人蓬蓽生輝啊!不知家父可好?”
趙光榮一見到段真就熱情地招呼,真如同多年的叔侄一般。
家父?段真搖搖頭,這些人久居海外,尊稱竟然都用錯。
“趙叔叔,真是好久不見了。”段真握著趙光榮的手,也微微打量著他。
對方行走間雙手微微鬆弛,周身肌肉也看似無力,但段真知道這是一個抱丹坐跨的超級高手!
一手太祖長拳三十二勢,已經演化出一式“坐金鑾”的架子。
金鑾殿可是古代皇帝才能坐的,一般練拳的人,哪個敢稱自己坐得住?
趙光榮曾經擺出架子,腿上綁繩拉著兩匹烈馬,無論旁人如何用鞭子抽馬,他都能紋絲不動。
兩人相互客套寒暄一番,趙光榮便邀請段真一行人入內。
茶過三輪,趙光榮才緩緩開口:
“不知賢侄這次來,可是有什麼事?”
段真看了一眼有些局促的朱佳,道:
“我這次為了突破暗勁而動,來南洋隻是一時起意,主要是跟著朱家的小公主一起走走。”
“原來如此。”
趙光榮看了一眼朱佳,笑道:
“那賢侄大可放心,南洋美得很,你一定會有所得!”
兩人又交談幾番,很快段真就將朱佳推出來,讓她和趙光榮商討著對華人武術家進行專訪的事。
有這個南洋國術總會長的幫助,想來她也能順利完成采訪。
沙灘邊大風湧起,帶著鹹意的海風,吹動整片沙岸。
“轟!”
兩個身影在沙地上你來我往,身影相交。
段真踏著形意猴形,全身汗毛都豎起緊繃,躲避著來人的攻擊。
太祖長拳七星勢!
他在和趙光榮交手!
“賢侄!小心了!”
趙光榮隻伸出一隻手,腳下卻快得像一道星光,身體穿梭間,結合禹步流轉,如同產生殘影,以雷霆萬鈞之勢,瞬間轟到。
段真在趙光榮身體剛動之時,便果斷展開猴捅蜂窩,整個人如同一隻大馬猴,不斷縱越。
可依舊避無可避!
趙光榮似乎隻出了一分力,腳下七星勢一轉,勁力湧上右手肌肉,推出一道錐子般的風。
神拳勢!
這一拳連風聲都落在身後,無比死寂,仿佛天地間隻有拳風,再無其他。
段真全身退路都被封死,再無避處,不由地雙肘橫攔在心口,腰馬抖動起勁力,雙手如同蟒蛇,粘住了這一拳。
他猛地一撥,這一拳便輕微偏移一絲。
見有效果,立馬氣勁上湧,兩隻手如同一隻縱橫山林的巨猿,猛地發力往旁邊一帶。
太極搬攔勢,通背縱猿臂!
這一下的打法之果斷,就連趙光榮也暗自點頭。
可拳頭依舊橫在段真胸前,無論他如何運勁都無法撼動。
趙光榮背負左手,右手雖被他纏住,但卻如同一根深黑發紅的鐵杆,無比堅硬。
“太極搬攔,直直擋住我的神拳勢,轉而又化為通背縱猿回轉勁,打法上可以說是沒有錯漏!換了我也隻能如此。可惜賢侄氣力太小。”
趙光榮收回拳頭,微笑地看著段真。
他這些天抽空指點段真,便發現段真資質實在罕見。
而且打法如同精準的機器一般,無論什麼招式都能對應化解。
隻可惜力量太弱,周身勁力不足以撼動他。
剛才那兩招運勁變換,如果是同為丹道的高手,也許能使他的勁力偏移,沒準重心都會微微喪失。
“架子要慢慢練,練的多,氣力就會增長。你看我!”
趙光榮見段真不再說話,稍稍踏出步子。
他心臟爆發出一陣劇烈的響聲,如同胸膛裡有一門擂鼓在轟鳴。
身體以一種極為緩慢的姿勢緩緩站住,雙腳分開,與肩同寬,微微下沉。
如同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馬步。
可段真恍惚間卻感受到一種堂而皇之的氣勢。
仿佛趙光榮紮的不是馬步,而是正襟危坐在金鑾殿上,俯瞰天下。
太祖長拳坐金鑾!
段真仔細打量著這一式架子,身體也跟隨著紮開馬步。
周身勁力不斷遊走全身,仿佛有一種力量要從皮膚中噴湧而出。
“哈哈哈哈!賢侄也是得我真傳了!”
趙光榮拍了拍段真的肩膀,轉身離開。
段真這一站又站了足足半天,這才緩緩起身。
海風越來越大,最近也是台風天,遠處雲層隱隱凝聚水汽,暴風雨即將來臨。
他看了看四周,趁著保鏢們不注意,猛地朝海麵躍去。
“撲通!”
身子如同秤砣一般,直直沉入淺海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