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西偏,天際泛白!
原本肉眼可見的濃溢血氣,已經基本消散,連血腥味也淡了許多。
以主公武信為首,信武衛依舊在練拳,練了足足數個時辰,是信武衛建立以來,最久的一次!
撫河商船,距離主戰場較遠。
負責看守五大商船的羅士信等人,沒看到信武衛屠戮俘虜的事,卻被信武衛的反應震驚了,震撼了,也疑惑了!
“憨子!他們在乾嘛?鬨了半夜了,還在鬨,難道不知疲倦嗎?”
一位微胖少年看向坐在甲板上的羅士信,疑惑問道。
羅士信看傻子般看向微胖少年,頗為得意應道:“你傻啊!這不明擺著是練軍嗎?”
“我知道在練軍,練了半夜了,這樣練真的有效嗎?過猶不及的道理,他們不懂啊?!”微胖少年惱怒應道。
“這個……”羅士信搔了搔後腦,一時答不上來。
一位三十幾歲中年,瞪著兩人叱道:
“經過此戰,你們還認為信武衛能在如此短時間內嶄露頭角,揚名四方,難道是僥幸嗎?”
羅士信搶先應道:“當然不是了!僥幸的話,能以千餘數量,反殺四五倍實力更強的敵軍嗎?”
“這不就是了!多大威名和風光背後,就蘊藏著多大心血和汗水!”
中年欣慰點了點頭,一副孺子可教姿態教導道。頓了下,看向眾人叱道:
“你們啊!看看他們,再看看自己。不努力的話,受苦的自己,甚至想留下,人家還不要呢!”
“明叔教導得是!這是當然……”相對較懶的微胖少年,連忙應道,深怕明叔拿他當典型!
“信武衛啊……或許,這是我們此生最大的機遇,最正確的選擇!”
明叔欽佩且興奮看著遠方信武衛,臉露憧憬呢喃著。
“真是這樣嗎?夫人的選擇,應該不會錯吧?”
羅士信心中一凜,遠眺暗自嘀咕著!
一股莫名躁動,在羅士信心中開始滋生、成長……
……
練了數個時辰,信武衛等人心疲力乏,隻是在咬牙堅持著,因為主公沒停,他們更沒理由停!
期間,鐵血煞氣和紫色軍魂,一直在作用著,是主要原因。否則激戰過後的信武衛,很難支撐到現在。
數個時辰,彌漫如霧的血氣,在軍魂作用下,肉眼難見地緩緩融入各個信武衛體內。
肉眼隱約可見的血氣彙聚,隻有武信!
持續數個時辰,武信一直是血煞驚人,似乎連身體也在發光……血腥光芒!
“弘伯!少爺如今力量大概多少?怎麼好像變化很大啊!”
天際泛白,以文修借口一直偷懶的聞人仲,忍不住向弘伯問道。
包括弘伯、兩婢等在內,這段時間,全在練拳。
隻有聞人仲沒怎麼動作,先是觀想一段時間,然後……然後就百無聊賴,有種閒的蛋疼的意味,在胡思亂想中渡過!
“兩萬四五千斤吧!”弘伯沉思著估算道。
“兩萬四五千斤?不可能吧?”
聞人仲雙眼一瞪,難以置信脫口而出,隨後語氣頗快接道:
“在邯鄲古城,少爺的力量大概是一萬五千斤。在五柳莊,少爺的力量大概是一萬七八千斤。之後半月,直到昨天,頂多就兩萬斤……這才半夜不到,激增四五千斤?怎麼可能?!力量越強越難提升才是啊!”
“少爺的資質根骨和成就,豈是你這懶蟲能想象和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