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神情平靜,不答反問道:“以各位對武妖的了解,武妖傻嗎?以武妖實力、勢力,加上句容軍隊,可否奈何得了我方?”
二長老、三長老等人眉頭一皺,不知殿主是什麼意思。
“初出江湖,以極快速度崛起,並在太原王氏、武陽諸佛及部分幫派圍追剿殺中,越戰越強。盛名之下無虛士,自然不傻!”
大長老伏儀一喜,迅速鄭重應道,又看向眾人接道:“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果眾人對武妖稍有了解,便可知,他凡事師出有名,基本占住了‘理’字,並非天下人所想那般肆無忌憚,狂妄嗜殺。否則的話,他也活不到現在,光是郡丞那關就過不去了!”
“哼!朝廷、江湖,和平百年,武妖忽然挑釁我方,難道也占理了?”三長老阮衝冷哼嗤笑道。
大長老微笑應道:“某種程度上說,還真占理,因為我等都屬於大隋管轄,暫時沒勢力站出來對抗,難道我殿要當這出頭鳥嗎?!如果武妖是魔門推出來,讓我方與朝廷對上的呢?意圖削弱我正道實力呢?否則,僅憑武妖,魔門又豈會花費那麼大代價招攬?彆忘了,魔門禮物中,有十萬套普通武備和五千套精銳武備!”
“這個……”三長老遲疑。
眾人沉默,仔細想想,還真有這可能,否則完全說不通啊!
山地不適合軍隊作戰,句容軍隊的數量更遠遜茅山戰力。
不管是高手,還是強者,或者是普通武力等,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武妖腦子抽筋了,敢向茅山所有勢力張牙舞爪,還光明正大挑釁?
事有反常,必為妖!
大長老緊隨平靜提醒道:“如今亂世隱現,魔門蠢蠢欲動。即使天下不亂,正魔之爭也難以避免。但是,我殿不能當這個出頭鳥。秋稅而已,又沒多少,也就十數萬金幣,還不夠我殿十天支出。想要,給他便是!”
二長老臉色一沉,慷慨激昂高聲道:“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而是威信問題!如果我殿服軟了,山內各個勢力會怎麼看?江湖會怎麼看?天下人會怎麼看?難道置我殿千古聲譽而不顧嗎?”
“秋稅而已!我等本為大隋子民,交稅不是很正常嗎?與聲譽何乾?總比中了魔門圈套的好!曆來正魔之爭,都是出頭者最慘!”大長老不悅說道。
二長老冷笑道:“僅僅是秋稅嗎?彆忘了,武妖剛赴任,就已經敲詐我方數萬金幣了,誰知道他的胃口多少?”
大長老搖頭應道:“完全是兩碼事!何況,那是非法所得,並非針對任何勢力,而是善惡之彆,說不上敲詐!認真說來,這還是二長老管教屬下不嚴,否則豈會有此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冥王之威,不可犯!”二長老冷聲說道。
大長老皺眉提醒道:“我等終究是正道!冥王之威,並非用來耀武揚威,貪婪索取。如此下去,與冥王宗義,隻會相背而行,漸行漸遠!”
冥王,並非魔門中掌管死亡的黑暗冥王,而是指後土皇地祇,又稱厚土娘娘,仁善厚德,掌陰陽,滋萬物,又被稱為大地之母。
“冥王宗義,我等從未忘卻。退讓更是種沉淪,有損威望,更傷士氣,萬萬不可為!”二長老簡易反駁道。
眾人沉默,紛紛看向殿主。
他們爭得火熱,最終還是要殿主決定啊!這就是冥神之威!
“身為主人,自然要有主人的威嚴!但是,些許小事,就無需主人親自出麵了,我殿靜觀其變便可!”
一個淡淡而威嚴,不容抗拒的聲音,緩緩響起,定下了最後基調!
隻是,說得很模糊,就得靠各人自己領悟了!
很明顯,戰、和兩脈,還會爭鬥一場!
……
三天時間,一晃而逝。
密密麻麻,漫山遍野的軍隊,彙聚往銀泉穀,盔甲分明,鋒芒如星,旌旗如林。
精盔精甲的六千信武衛,排列穀口,森寒肅穆,勢若鋼鐵雄獅。
信武衛後方,是五千信武衛後備,近萬銀泉穀仆役、護衛等。
信武衛對麵,是一望無際的人海,森寒鐵血煞氣淩雲。雖然煞氣不入品級,卻是夠大夠廣,威懾也不弱。
以萬人為單位,前部是五個萬人軍團,是從近七萬句容軍隊中,挑選出的人手;後部也是五個萬人軍團,卻是從三十幾萬“民兵”中挑選而出的人手。
不管是正規軍,還是民兵,武器裝備都是一樣,差彆的隻是隊列、氣勢和士氣!
可以說,此次句容縣已經傾巢而出,以示決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