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身軀魁偉,國字臉,頗有風霜之色,氣質剛猛豪邁的張須陀,正帶著諸多將官,氛圍凝重遠眺城外賊軍。
此次賊軍圍城,以大賊寇王薄為主,已有數十輛攻城器械推出,隻是尚未正式攻城!
王薄是最早起義的賊軍領袖之一,聲望頗高,也很有能力。於大業七年,在長白山舉事,南下作亂時,被張須陀率軍擊敗,一直追殺到南方泰山山脈。尚未來得及進躲進泰山山脈,又被追得逃回章丘北方,渡過母親河才逃得一命,極為狼狽。此次,顯然是報仇來了!
“大人!我方不能坐以待斃啊,等賊軍攻城器械準備完全,我方就危險了!”
一位俊朗英偉,虎背狼腰充滿彪悍之氣,又麵容豪氣的年輕人,苦口婆心奉勸道。
仔細觀察……
此人麵如古月生輝,臉似淡金鍍容,眉似利劍入鬢,目若明珠朗星,鼻正口方棱角分明,不隻是俊朗,還是極具男人魅力,一看就是條慷慨豪邁的好漢!
正是張須陀手下驍勇猛將秦瓊!
看張須陀皺眉不語,秦瓊挺身鄭重說道:“隻要大人!點頭,給屬下五千兵馬,屬下保證毀掉賊軍器械,願領軍令狀!”
“本郡也知道不能任由賊軍準備!但是,本郡也是無奈為之啊!否則不會從郡城,跑來這章丘城,把賊軍吸引過來了!”
張須陀苦笑解釋道,頓了下,歎息接道:“如今,聖上籌備遠征。正有大批後勤物資通過我郡,若是賊軍潰散或四處作亂,驚擾或襲擊了後勤大軍,我等萬死難辭其究啊!”
眾人沉默,這個部分人早就猜到了,部分人是以為張須陀不想章丘城落入賊軍手中,所以親自率軍來援,親自鎮守!
“嚶……”
就在此時,一陣裂空鵬嘯聲起,一道金光如長虹橫天,劃破長空而至。
“可是張郡丞當麵?下官江都句容縣令,武信!”
城牆眾人剛凝勢戒備,無數軍卒彎弓搭箭瞄準,半空便傳來武信的雄渾聲音。
章丘眾人訝異疑惑,張須陀舉手按了按手,讓眾人稍緩戒心,卻沒讓那些軍卒放下弓箭!
金鵬落下,掀起猛烈勁風和諸多沙塵。
武信、弘伯等四人跳下鵬背,武信亮出縣令印璽,率先客氣熱情拱手道:
“下官武信,參見張郡丞!聽聞賊寇作祟,冒昧來訪還請多多見諒。”
“哈哈……武城主客氣了!賊寇驚動武城主等人,本郡治理不利,實在慚愧啊!”
張須陀雙眼微眯看了眼弘伯等三位老祖,豪爽大笑回禮應道,讓人好感頓生。絲毫沒以高官自居,還善解人意地稱呼城主,而非縣令,城主可大可小啊!
隨行就有三位老祖相護,這待遇……要不要這麼顯擺啊?!
“這肯定是鐧傑秦瓊秦兄吧?久仰大名!”
武信看向秦瓊,熱情萬分率先招呼道。
“呃……”
張須陀、秦瓊等人一怔,秦瓊訝異疑惑又汗顏不已回禮道:“在武妖麵前,下官實在慚愧!敬佩末座而已,哪敢自稱英傑,隻是江湖兄弟的抬愛和謬讚啊!”
武信自來熟地大笑說道:“哈哈……過度的謙虛,就是驕傲了!無論排名,入榜者皆是公認的世間豪傑!何況,傑通絕,可想而知秦兄的能力,就無需自謙了!”
秦瓊一陣語塞,他本就不是擅長交際的圓滑之人,跟武信又不熟,實在不知如何回應。
“武城主此次到來是?”張須陀感覺頗為彆扭,連忙轉移話題問道。
心中更是暗自嘀咕,武信不會是來挖他牆角的吧?彆的可以商量,秦瓊可不行!
“早聞張郡丞和秦兄威名,既然路過,自然要拜訪下!另外,適逢賊寇肆虐,身為大隋官員,自當出一份力!”
武信熱情萬分應道,不待張須陀等人回應,語氣一轉接道:
“如今,下官手下精銳護衛,共計一萬一千人,已經從東邊趕來,張郡丞儘管安排!”
“啊?!”
張須陀等人錯愕張嘴,一時眼神古怪看著武信。
說武妖什麼好呢?
還真是妖,北上會師之際,竟然還敢節外生枝?
誰都知道,以北上會師軍隊,剿滅王薄等人很容易。但是,沒人敢違背聖旨、軍令,耽誤期限是要殺頭的啊?!毫無人情可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