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須陀意味深長看著武信,運功傳音提醒道。
話落,不再多說,迅速率軍離去,親率須陀衛馳援北城門;秦瓊則率領五千騎兵馳援南城門。
本來張須陀想讓那近萬章丘步軍,留下看守戰俘。如今被信武衛接管,便讓他們馳援西城門,免得留下讓信武衛等人多想。
張須陀從軍半生,雖以悍勇剛烈聞名,卻也不是有勇無謀之人,否則也坐不上郡丞之位。
無需特意關注,隻從蛛絲馬跡,就猜到了武信心思,很善解人意地順了武信的意,並未要求繼續協助剿匪!
“哎……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啊!”
武信暗歎了聲尋思著,確實有降服知世郎王薄的想法。但是,看王薄反應,加上張須陀提醒,這似乎行不通,是個餿主意啊!
更重要的是,王薄雖然一直掩飾得很好,但“輪回之眼”洞若觀火,王薄對武信殺意極深,根本就沒有削減和散去,能要嗎?
刀槍無眼,沙場無對錯,戰場無善惡。
王薄放不下仇恨,心胸也大不到哪去,招進信武衛不見得是件好事!
“練軍!”
武信不再多想,抓緊時間練軍才是重點!
烈日西偏,夕陽西下,明月初升。
從午時到入夜,武信及信武衛一直在練軍,直到張須陀率人彙報,三方戰局已經平定,章丘大捷,邀請武信入城參與慶功宴。
“啵……”
體內清鳴,骨骼如豆連響。
第二十三個天罡穴竅,重鑄完成。
北上數月,武信從未靜心苦修,連一個天罡穴竅都沒煉成,此次一戰,借助海量血氣,加上威力大增的《血魔經》和靈識馭氣,卻是連續煉成兩個。
六千信武衛,橙級鐵血煞氣,已有五分之一泛黃,平均修為也達到了煉氣一重後期。
五千信武衛後備軍,紅級鐵血煞氣,已有四分之一泛橙,平均修為達到了煉體九重。
“訓練已久,再經過幾次大戰,或許後備軍就能和信武衛融合了!”
尋思間,武信率著信武衛,押著戰俘等入城。
或許,精明者,能猜到信武衛能噬血。但是,軍隊噬血和武信修習《血魔經》完全是兩碼事,信武衛不能太光明正大和特意為之,畢竟噬血偏向邪門歪道,很容易被攻擊和霍病!
……
慶功宴上,一晚歡愉。
看似古板剛烈的張須陀,竟也請了章丘諸多風塵女子助興,加上信武衛此次是千裡奔襲來援,自然和章丘諸將關係融洽,氣氛儘歡。
宴後,張須陀邀請武信等人,前往落腳府邸。
書房中,張須陀讓人呈上一盤紙帛,微笑示意道:
“武城主!這是東城門戰局明細,武城主要多少都行,派人點收便可!”
武信搖了搖頭,把盤子推了回去,看向張須陀,又看向秦瓊等人,正容說道:
“不用了!如今齊郡四處烽火,並不好過,留著鎮壓叛亂賊匪吧!如果郡丞大人硬要給,那下官拿這些與在場諸將換個承諾!”
“嗯?”張須陀凝眉疑惑,便是在場眾人也是詫異莫名。
要知道,王薄賊軍勢大,雖然並不富裕,卻沿路打家劫舍,滅過無數士族鄉紳,否則也供養不了那麼多賊軍。
此次戰利品,珠寶古畫等眾多,輜重不可勝計,糧草過千車,家畜數以萬計,這可是不小的財富啊!
武信坦然與在場眾人對視,沉聲緩緩說道:
“在場諸將,和張老將軍,亦師亦父亦友,在下就不挖牆角了,也不會成功。隻想要個承諾,假以時日,如果張老將軍不在了,在下又頗有威名,有所發展,諸位想投靠某人或某勢力的話,選擇在下!”
此次,武信稱呼的是張老將軍!
“呃……”
眾人一怔,一時反應不過來,其中一位魁梧壯漢,更是怒視武信叱道:
“我等尊重、佩服和感激武縣令,武縣令這是何意?詛咒我家大人嗎?”
張須陀手掌虛按安撫眾人,卻沒生氣,而是盯著武信……
武信神情坦然,緩緩解釋道:“獵犬終須山上喪,將軍難免陣前亡!張老將軍每戰必先,驍勇剛烈,卻沒足夠的實力、勢力和底蘊,一個王薄賊軍的知世衛,就不弱於須陀衛,何況其他呢?天下豪傑出山東,如今遍地烽火,豪傑四起,亂局又以山東為最。如今山東拿得出手的將軍,也就張老將軍了,接下去有得忙了,可謂每天行走在生死之間……”
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白了。
“你……”魁梧壯漢氣急,這什麼意思?
“有道理!彆的不說,明日一早,老夫又得率軍前往曆城鎮壓裴長才、石子河等賊軍了!”
張須陀卻毫無怒色,而是深以為是點頭應道,頗有英雄已老,心力不足的落寞、不甘和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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