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個男人一向自高自大!他可以賞賜恩典,卻絕不會允許彆人挾恩圖報。這蠢女人最後的那句話,已經犯了忌諱,所以才會被扔在那裡自生自滅!我就不信,連阿春妹妹都知道人沒死,他卻會看不出來!”瓦連卡氣憤地說道。
“我不許你如此對教主不敬!他是當世真神,法力無邊,本就不需要彆人出手相助。我犯了規矩,沒被當場擊殺,已經是他法外開恩!”薩莎冷聲說道。
“哎!這女人中毒不淺!”妙春在心中暗歎。
胖子卻從薩莎的話裡聽出些其它的味道,很像是在極度失望之後的自圓其說。
“法力無邊?若不是你這蠢女人為他擋下致命一擊,恐怕那人早已威嚴掃地,還有什麼可狂傲的資本?!還有,你彆說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我承受不起,也不需要!”瓦連卡怒聲吼道。
薩莎望了妹妹一眼,神色一黯,輕聲說道:“本是我一廂情願,咎由自取,又與你何乾?!”
她說完,轉過頭去又開始望著窗外,眼角卻有一串淚珠滑落。
胖子被這姐妹倆的唇槍舌劍搞得一個頭兩個大,他怒瞪了腿精一眼,埋怨對方將自己拉進這個是非之地。
卻見妙春也紅著眼圈,一副感同身受的德行。
麥公子此時心中那個彆扭勁兒就彆提了。
他接下來是要去東域奪取軍權的,帶著個可信度難以確定的瓦連卡就已經很是累贅,要再加上這個薩莎,實在是不好把握。
正如瓦連卡所說,那教主功力不凡,又怎會不知道薩莎還有救呢?他把這女人棄之不理,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要留個眼線在對手身邊呢?!
“我這人嘛!崇尚信仰自由!你今後是否願意回天啟神教,這我管不著,也沒心情去管。我隻告訴你,我與天啟教之間,必有一戰。何去何從,你們還是早做決定為好,省得到時候腳踏兩條船,進退不得!”胖子板著臉說道。
他真的不願意為這事再另傷腦筋。
“我已不再是天啟教徒,今生唯主人之命是從,絕無反悔!”瓦連卡聽胖子後半句話裡還帶上了自己,趕忙發誓道。
“我便是想,也再難重回神教。可是,我今生斷然不會與教主為敵。除此之外,如公子不棄,但有差遣,我必儘力而為。”薩莎也跟著低聲說道。
“哎!說了跟沒說一樣!”胖子腹誹道。
“不過,這薩莎到底也是名高階注師,她姐妹倆又在天啟教日久,應該知道不少內幕,如能真的為我所用,倒也劃算!”他心中暗想。
“日久見人心!今後,有的是機會驗證你們說的話。”胖子冷聲說道。
他微做沉吟,換了個話題問道:“西門山昆墟眼中的事情,你們知道多少?那個可怕的聲音,到底是什麼玩意發出來的?”
姐妹倆聞言,下意識地對望了一眼,又趕緊避開彼此的目光。
“稟報主人,我在教內時地位有限,對於您所問之事,並不太清楚。昆墟眼是一處很大的洞穴,據說核心位置有天啟教的一個祭壇。我,我還從未見過。”瓦連卡紅著臉,氣哼哼地說道。
“那個祭壇我去過,隻是用來給高階注師舉行入教儀式,傳達‘神諭’所用。至於那個聲音,我也是第一次聽到。”薩莎輕聲說道。
胖子聽得心中鬱悶,頓覺薩莎這個聖使算是白當,而瓦連卡和她們教主的覺也算是白睡了。
“除去千蘭與千山之外,還有彆的變術門徒加入天啟教麼?雙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合作的?”妙春逮住機會,趕忙問出自己最關心的事情。
“哼!什麼合作!那人既然自認是當世真神,又怎麼會與任何人合作?我們不過就是任他擺布的棋子罷了!隻是變術門的那些人,尚被蒙在鼓裡吧!”瓦連卡氣憤地嚷道,語氣中還帶著一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