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正在六神無主,他雖然不知道“入魔”是個什麼情況,但見師父為此發了雷霆之怒,便明白事態必然十分嚴重。
與摩羯瞳的過往,一幕幕在瞬間閃過,胖子的心,被刀剜似的疼了起來。
胖子愣神的工夫,玄星突然自己站了起來。
“勾勾,跟我交個底吧!”玄星轉向女人,沉聲說道。
鉤沉盯著對方的雙眼,眸中怨毒之色更濃。
她任由淚水在嬌顏上肆意,用顫抖的聲音吼道:“交底?哼!師父不都已經交過底了嗎?!我就是故意見死不救!怎麼樣?你要殺了我給你的相好報仇嗎?”
女人這話一出,玄星額頭上的青筋登時蹦起,就連胖子也更加不爽了。
“什麼叫相好的?靠!我這相好的還沒說話,你就另鼓搗出一個相好的,當你家胖爺是空氣不成?!”麥公子憤然想著,心中的擔憂頃刻升級成了怒火。
表麵上,這家夥對自己與摩羯瞳的關係一直是時而明白,時而糊塗,不願麵對,回避的態度。
然而,隻有他自己知道,多少次的午夜夢回,都是與那麗人在臨海的山坡上笑擁風月。
這種感情,十分奇妙。
也許,就連胖子自己也不清楚,在他內心深處,摩羯瞳的地位,其實並不比西萊爾有絲毫差彆。
“喂!勾勾師姐,你可彆不知好歹哈!剛才要不是玄星師兄苦勸,隻怕你早就被師父哢嚓了!師兄要殺你,還用等到現在麼?!”胖子大聲喝道。
他這一嚷,可把玄星和妙春嚇壞了。
玄星顧不得生氣,身形一動便已擋在胖子前麵。
妙春也不自覺地張開手臂,護住了心愛的麥公子。
哪知鉤沉聞言,卻並未發作,眼中的怨毒也化為一片淒然。
“嗬嗬,”她自嘲地笑了笑,輕聲說道:“小師弟,你是聽我說‘相好的’,心裡不是滋味了吧?!哎!瞳瞳倒是沒看錯!你小子混蛋歸混蛋,但是在關鍵時刻,總算有點男人的氣概,也還知道心疼自己的女人!不過,你的花花腸子,也確實是多了些……”
女人說著,瞥了一眼滿是戒備之色的妙春,用手輕柔地攏了攏散亂的秀發,又拂去臉上的淚水,才繼續說道:“可我呢?我愛的男人並不愛我,還為彆的女人跟我要說法,沒人回護不說,就連師父也要殺我…真是好可笑!”
她此時說話的語氣,酸澀中帶著怨懟,還有點陰陽怪氣,令聽者感覺十分彆扭。
胖子感覺頭有點大,暗想:“這些話您和我說得著麼!”
同時,他也理解了玄星師兄對這女人退避三舍的心情。
可是,現在也不能玩窩裡反啊!
“甭說那些沒用的!勾勾師姐,男歡女愛,全靠自願。我不知道強扭的瓜甜不甜,但是壓根就沒有你想怎樣,彆人就必須得怎樣配合的道理!你這麼漂亮,功夫又高,還聰明過人,這事會不明白?”麥公子眼珠一轉,混不吝地說道。
他不顧一旁正在緊扯衣袖,讓他少說兩句的妙春,語氣中開始帶著氣憤,繼續嚷道:“不過,你說沒人回護你,可是夠沒良心的。玄星師兄為你求情就不說了,我可是為了保護你差點被咱們師父乾掉!還有俺家西西,也出手了呀!這事有目共睹,你可彆裝著沒看見!”
鉤沉被胖子這突如其來的一頓搶白整沒詞了。
她呆呆看著義憤填膺的小師弟,一時竟然不知該如何作答。
“對付這種擅長用道義綁架彆人的神經病,就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靠!不就是綁架嗎?誰還不會?!當下對手大軍壓境,千頭萬緒都是能要命的事情,俺的女王又生死未卜,哪兒有工夫在這兒聽你怨氣衝天東扯西扯?!”胖子心裡想著。
他見對方答不上話,便在玄星與腿精愕然又有些崇拜的目光中火力全開,又肅容說道:“我剛才聽明白了,馬色的事要沒有你,隻怕結局會完全不同!對此,我除了感謝就是感謝!不過,我剛才出手救你,可不是為了謝你!那是因為你是我師姐!就為了‘師姐’這兩個字,我就不能見死不救!所以,我也相信,你對俺家瞳瞳,哦,是女王,不,是九師姐的事,也同樣不會袖手旁觀!那,你就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她怎麼就入了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