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街,你玩陰的!”
蠍子男一驚,把挎包丟地上就要把靠在牆壁上的鐵棍拿起來。
陳清遠接過漢子手中的香爐順手砸在他臉上,趁其吃痛,降魔杵拔出來在蠍子男的腰子上重複戳了十幾下,這套動作絲滑無比,如同行雲流水,他都懷疑自己以前不是真當過殺手……
兩個漢子一分鐘前還硬氣,現在直接沒氣了。
那些膽大還在觀望的居民,眼角抽搐,還以為陳清遠是個隻會對老太婆出手的玩意兒,沒想到真是個凶神啊!
隻要兩隻出頭鳥成功,他們就會一窩蜂把這青年的東西還有紅婆屋子裡的東西搶乾淨。
但現在……
他們默默回屋把門關上了。
陳清遠離開城寨,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把沾染血跡的衣服扔掉,換上新衣裳,這才叫了輛計程車帶著紅衣男孩的屍骨前往黃大仙區。
很快到了黃大仙區,陳清遠從計程車上下來,車子離去,身後包裹裡傳出紅衣男孩虛弱的聲音:“你從一開始就沒想害我……”
陳清遠緊了緊衣領,走在淩晨清冷的街道上:“我不是說過了嗎?”
紅衣男孩沉默了片刻,問道:“你為什麼不讓我殺她報仇。”
陳清遠道:“你還小,背上殺業隻會受更多苦難,而我不同,大人嘛,背你的屍骨也不過如此,殺業算什麼?”
紅衣男孩死的時候雖然隻有六歲,但被鎮壓三十年,也模糊知道大廈裡發生的事情,略懂人情世故,當然聽出來陳清遠在哄小孩。
它聲音不再那麼陰冷,有了一絲溫度,很失落,說道:“跟我一起的孩子都死了,我腦子裡還殘留著很多他們痛苦的記憶,也有不少他們生前在家裡的幸福記憶。你說……會不會這人間其實就是地獄,我們已經犯過錯,所以才來人間受折磨?”
這麼充滿哲學的問題。
陳清遠已經看到嶽化的家了,那一棟二層小樓。
他說道:“神仙犯錯動不動就是被打下凡間,而不是打入地獄,可想而知人間在他們眼裡是更痛苦的地方。”
到了嶽化家,人還在八卦陣裡坐著,果然是個靠譜的法師……
嶽化見到陳清遠到來還換了身衣服,心中暗道這位猛人該不會飛濺一身了吧,他笑道:“事情順利嗎?”
陳清遠把挎包和袋子放下:“原來這個孩子叫阿秋,他去九龍城寨找生母報仇了。她的生母當年跟陳阿輝合作拐騙了很多孩子,他們就是騙子頭……”
他把張平紅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把靜靜聆聽的嶽化瞬間破了脾氣,拳頭都硬了。
“這種畜生就應該打進十八層地獄受儘折磨,他媽的……啊,抱歉,阿彌陀佛。”
陳清遠打開袋子露出紅衣男孩阿秋的屍骨說道:“趕緊把它處理一下吧,超度方麵伱是專業的……”
嶽化也不墨跡,找來一個大盆把屍骨集中,撒上鹽,扔了幾張符紙,麵對釋迦牟尼神像手持木魚開始敲擊念經。整個過程不複雜,念了幾遍往生經後,阿秋的身體越發虛幻,它扭頭深深看了一眼這個出手無論對人還是對鬼都格外凶殘的大哥哥,說了一聲謝謝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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