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皺眉道:“請伱配合!”
陳清遠看了一眼他胸口的號碼,說道:“她是我朋友,我也算半個受害者的家屬,我需要監控視頻進行輔助查案,你卻用對待嫌疑犯的語氣說話?”
這個警察比較年輕,還想說什麼,有個年長的走上來笑道:“看,當然可以看了。”
老板娘拿出監控的硬盤在電腦上播放起來,陳清遠一下子認出過來綁架的兩人正是新心靈舍裡坐在尊者旁邊的信徒。
他露出疑惑表情說道:“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他們是誰……”
新心靈舍是一群瘋子,為了吸引信徒不惜動用心理引導精神控製,而且還下藥,現在對賀媽身份產生懷疑更是直接上門行凶!
看著視頻聽著老板娘根據當時現場情況描述,陳清遠不由為賀媽最後的反抗點了個讚,現場死或者晚一些再死區彆很大……
他現在不能告訴警察是新心靈舍的人,否則打草驚蛇,阿呆就是孤兒了。
警察在現場做了錄音和筆錄,帶走硬盤說要進行調查。
陳清遠沒有意見。
警察走後。
陳清遠默默收拾起賀媽留下來的法器和符紙,在灣島信奉神明的人很多,攜帶法器符紙雖然不多但也不少見。
他離開旅館後乘坐計程車出去繞了幾圈,再換了兩輛計程車後來到旅館附近下車,確定沒有警察跟蹤才撿回手槍跟陳桂林見麵。
黑夜寒風,有殘月。
陳清遠麵布寒霜,當著陳桂林的麵拿出手槍上了一顆子彈掛好保險:“桂林仔,我今夜不光斬妖除魔還要殺人,你……沒問題吧。”
陳桂林聽了陳清遠說了旅館的事情,臉上露出一絲輕笑,反手從西裝裡掏出一把手槍:“這東西誰還沒有啊?走吧!”
陳清遠也笑了:“走!”
新心靈舍。
住宿樓裡。
林祿和在一個房間裡麵,他坐在靠椅上,腳下的地麵有黏稠的血液。
在他對麵,王羽凡嘴角流出黑血,手裡捏著一個乾癟的心臟,角落裡就是下午負責給賀媽送粥的那個長毛男屍體……
她目光充滿戾氣,斷掉三根手指的左手輕輕按在腹部上,這裡還隱隱作痛,哪怕用人心血肉作為彌補也隻是杯水車薪。
林祿和慢慢跪在地上,雙手結上仙印,低著頭“不敢看”上仙,卑微說道:“上仙,我們新心靈舍成立不過一年多,而且我被警察通緝過,好不容易改頭換麵建立現在的勢力,突然要出去暗殺您指定的那個人,時間太緊了……”
王羽凡呼吸很重,她能感覺到這個林祿和身上纏繞著極為濃鬱的惡業,這是非常滋補的東西。
她也看出林祿和似乎有些陽奉陰違,跟陰廟那些乖巧的信徒很不一樣,為防止夜長夢多,恐怕現在就要讓林祿和死了!
“本上仙慈悲為懷,降臨世間隻為普度曆劫眾生!林祿和,你與本上仙凡身有緣,說出你的願望,皈依於我,即可化解一切苦難!”
林祿和渾身顫抖很激動,用膝蓋在滿是血液的地板上挪動,把頭靠過去:“謝謝上仙!”
王羽凡嘴角咧開笑容,右手慢慢放在林祿和的天靈蓋上麵:“好,再把你的願望重新說一次,你……要什麼!”
寒光一閃!
她右手被切斷……
林祿和手持鋒利匕首,嘴角掛著笑容:“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