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開始有了想要獨占一樣東西的想法。
想讓她,眼裡隻看得見自己。
第二天到教室,他像往常一樣安靜地刷題。直到他的同桌徐歡到教室後,他突然側頭平靜地詢問:“你能幫我打聽一下,昨天那個男生和唐知憶的關係嗎?”
徐歡看到他同桌終於醒悟了,頓時如同老父親一般欣慰,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交給我。”
他性格外向,又在尖子班,幾乎每個班都有幾個朋友。
徐歡行動很快,第二節課間結束,他就打聽好從外麵回來了,一坐到位置上就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傅霖川。
“那個男生叫慕天天,是新同學原來班上的一個男生。說來也是奇怪,本來之前他們一直都沒什麼交集,雖然在同一個班,卻沒說過幾句話,最多有點臉熟。
也不止是新同學,他們班其實很多人都跟這個慕天天不熟。因為他經常請假,而且一下課或放學就沒人影。據他們班的人說,他非常喜歡音樂,因為家裡條件不錯,什麼樂器都學過,還偷偷租了個小房間專門擺弄樂器,平時一放學就會窩到那個樂器室裡搗鼓創作。
而新同學在大概一個月前,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然開始跟他有來往了,而且還被他奉為知音,從那開始,他有事沒事就纏著新同學去聽她的曲子,要她給些評價,還主動免費教她樂器”
傅霖川注意到一個節點。“一個月前?為什麼是一個月前?”
說到這裡,徐歡也覺得奇怪:“這點確實很奇怪,而且,據他們班人說,新同學在一個月前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形象氣質大改。也是在一個月前突然開始成績變好了,老師問的問題她全都會,而且期中考試的時候,就直接從五百名開外一下子竄到了年級第二!她也是因為這次考試進步太大,才破格轉到我們班的。”
說完自顧自道:“也不知道一個月前她到底經曆了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就跟小說裡寫的,被人奪舍了一樣。”
“奪舍?”傅霖川對這個詞很陌生。
“哦,對,你應該從來不看小說。”徐歡自動換了個話題,想到什麼,他突然激動到,“對了!一個月前不久,新同學還給你表過白呢!”
傅霖川皺眉,不信道:“怎麼可能?”
“好,你又沒印象了,”徐歡兩手一攤,“上次人家就是被你這副不記事的樣子氣走的。”
傅霖川見他表情不像開玩笑,覺得有可能是真的。
他側頭看了眼另一邊的長發女生,她正一手撐著頭,一手安靜地翻著書。
她真的對自己表過白?
“你還記得什麼?說清楚一點。”
徐歡想了想,模模糊糊記起了一些,畢竟時間也有一個多月了,而且跟傅霖川表白的女生太多了,當時的唐知憶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需要他記住。
“當時啊,”徐歡邊想邊回答,“當時新同學還不是這個樣子的,戴著一副厚重的黑眼鏡,沒啥氣質反正沒有現在這麼讓人看一眼就忘不掉。
給你送情書的時候連頭都不敢抬,之所以我還記得,一當然是因為我記性好,二嘛是因為你拒絕她後,她問你還記不記得開學的時候在什麼地方幫過一個女生,但是你說你不記得了。然後她就跟受了什麼打擊一樣哭著走了。”
傅霖川越聽眉頭皺得越深。
這聽起來跟現在他見到的唐知憶幾乎沒有一處相似的地方。
同一個人,怎麼會突然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這個變化的原因,會跟他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