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醫生強硬打完針離開後,他忍不住質問:“明天就是最後期限,你現在生病,故意的?”
關雎雎看著手上的針,不好的記憶湧上,渾身仿佛被萬千根針刺入,顫抖著手要把針拔出。
結果手被男人一把抓住。
他眼底都是惱怒,說出的話刺人無比:“你果然是故意的,彆以為生病了就可以逃過去,現在告訴我你的身份,不然就算燒死了——你明天也逃不過。”
他步步緊逼,盯著少女因為發燒而迷離的雙眼。
“針……”她陡然咬住舌尖,眼神清明一瞬,強壓住自己的本能恐懼,不暴露弱點。
她狀態很糟糕,卻在冷眸不屑覷了他一眼後,疲憊閉上眼。
看似不做掙紮,但是沉默不語的狀態表明了她的態度——沒什麼好說的,隨你丫的便。
顧衍之眼眸深深浮浮,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甩下她的手,看著她被汗水浸滿的臉頰,語氣機械無情:“既然這麼有種,那麼也不需要打針治病了。”
他讓醫生進來拔掉了針管。
“送去賽場。”
關雎雎沒有害怕,反而露出一種解脫了的表情。
顧衍之握緊拳頭。
這是什麼表情?就真的這麼不怕死?!
說不出什麼心情,他帶著人一路飛速穿過城市,中途一直在等她求饒。
結果到了目的地,她依舊什麼都沒說。
死強。
進去前,顧衍之咬緊後槽牙:“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你是誰。”
“你湊過來……”關雎雎腦袋很疼,臉頰酡紅,媚眼如絲盯著他,笑著虛弱道。
顧衍之不怕她使詐,低頭湊過去。
結果她呸了一聲。
“你祖宗。”
顧衍之神色徹底冷淡。
“帶進去。”
他讓保鏢把她帶進去。
這是一家開在比較郊區的奢華會所,外觀有點暴發戶的審美,粗製濫造的金漆隨意刷在柱子上,粉刷的痕跡都沒仔細處理。
關雎雎被帶到會所深處的電梯裡。
電梯不斷下降,最後停下,帶到了一個房間裡。
她隨意掃了一眼,看到拳套沙袋和地上的血跡。
很快意識到這是什麼地方。
——賭拳。
前世產業沒洗白前,她手底下很多這樣的地方。
賭博和打拳混在一起,暴力和暴利,會激發人的最大欲望,也是資本斂財的聚寶盆。
這個會所規模看來,不過是個小場子。
【宿主,新手第一個任務,有十次痛覺屏蔽的機會。】係統不知道用不用得上。
【等下幫我開啟。】
關雎雎冷冷挑唇,靠在櫃門,昏昏沉沉的大腦很快陷入休息狀態。
感覺不過幾秒鐘,她突然被人拉起來,隱隱的說話聲音變大。
突然,一盞刺眼的燈猛地打在她身上。
“diesandntlen,先生們,女士們,今天格魯鬥場來了一個特殊拳手——這位漂亮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