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瑤都懵了:“你們瘋了麼,居然招募退伍士兵。”
又聽到秦浩被以擁兵自重的名義抓起來,當時就有些著急了。
她就忙幾天物資北運的事情,沒去工坊,怎麼秦浩又鬨起來了。
擁兵自重啊,殺頭的大罪。
可趙光年接著道:“公主殿下,秦浩還說,他要罷工,他說酒精工坊不建了,擔心以後有人說他擁兵自重。”
李清瑤這麼一聽就感覺不對勁兒了,她平靜下來問:“秦浩真是這麼說?”
趙光年重重點頭
李清瑤眯了眯眼。
秦浩要做什麼連她都瞞著,看來又要坑人了。
既然如此。
李清瑤道:“小昭,起駕皇宮。”
鄭國公和翼國公府很快也收到消息。
但不等他們去酒精工坊,就有皇宮的小太監傳話進宮麵聖。
其餘還有太子、趙如風、嚴世蕃、楊國公,京師府尹任乘風,刑部尚書韋清等人。
其中韋清代表韋家。
本就是韋家人報官抓的秦浩,自然需要韋家人出麵。
楊國公正在和其它世家話事人說後續事情。
麵對宮裡忽如其來的傳召,當即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隻是楊國公心裡開始產生一個疑問。
為什麼秦浩一個擁兵自重的事情,還需要他一個國公出麵。
這種事情,任乘風就足夠查明事實。
韋家和薛家的話事人也察覺不對勁。
此事最多長公主出麵就足夠了,怎麼可能驚動陛下。
隻有張誌和最不意外。
畢竟秦浩可能就是那個讓四大世家為之動蕩的幕後大才。
他這樣的人,不會露出那麼簡單的破綻。
可他也沒明白,這件事情裡麵還牽扯到了什麼,才會讓陛下關注到。
擁兵自重,確定事實定罪便可。
若非事實,放掉秦浩,韋家道歉也可以。
畢竟秦浩是年齡最小的男爵,韋家道歉也不算丟麵子。
可驚動陛下,就不對勁兒了。
他將目光落在自己孫子張儀身上。
張儀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果然啊,他的預感,是對的!
禦書房。
宣德帝麵對下方大臣,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
他淡淡開口:“任乘風,剛才朕收到消息,說秦浩擁兵自重,意圖謀反,可有此事?”
任乘風當即出列,高聲回答:“陛下,臣的確收到韋家小輩韋坤狀告秦男爵招募退伍士兵,擁兵自重,企圖謀反。”
宣德帝臉色陰沉一些問:“此事可是你親眼所見?”
“並非親要所見。”
“酒精工坊是軍事重地,微臣並沒有進入酒精工坊。”
“至於招募退伍士兵一事,為秦男爵親口承認,臣已將秦男爵押進大牢。”
“砰!”
宣德帝臉色徹底變了。
“好一個秦浩,他弄出酒精,利國利民,朕如此看重他,竟然有謀反之心!”
“父皇,此事一定有誤會。”李清瑤急忙開口。
宣德帝冷冷道:“清瑤,此事是秦浩親口承認,你莫非還想給他辯解!”
“朕看不是秦浩想謀反,是你想謀反。”
“父皇,女兒不敢。”李清瑤臉色大變,連忙跪下。
一直旁聽的太子忽然開口:“父皇,妹妹年少,還請父皇息怒。”
趙如風也開口道:“陛下息怒,臣覺得公主殿下一定是被秦浩蒙蔽,還請陛下明察。”
嚴世蕃也趕緊給李清瑤求情:“陛下,長公主畢竟年少,還請陛下息怒。”
鄭國公和翼國公著急啊,但他們不能開口。
因為兩人來的時候,趙如風千交代萬囑咐,讓兩人無論看到什麼都彆開口。
“任乘風。”宣德帝道:“現在朕命你調查清楚此事,若是酒精工坊意圖叛亂,全部捉拿歸案。”
“是!”任乘風領命離去。
楊國公看到這一幕,沒想到事情如此順利。
而且看陛下是真生氣了,竟然這般嚴厲訓斥長公主。
莫不是。
秦浩真的擁兵自重?
可這也沒必要找來他們如此多重臣一起商議此事。
而宣德帝又開口了:“趙愛卿,你覺得該如何懲治秦浩。”
趙如風道:“陛下,秦浩畢竟有功,也是您欽封的男爵,其中牽扯複雜,此事應問刑部尚書更為妥當。”
“韋愛卿。”宣德帝語氣緩和很多:“這次發現秦浩有造反之心的,還是你韋家人,你韋家世代忠心,朕甚是欣慰。”
“那就由你來說說,如何給秦浩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