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陰陽分明,公子聰慧過人,澄清寰宇四個字當真寫的精髓。”良久之後夏鈺放下茶杯開口再問。
“姑娘謬讚。”寧缺聞言笑了笑開口。
“聽公子說話,好像並不是豫州境內人士?”紅衣女子想了想再度出言問道。
寧缺知道紅衣女子是在打探自己的底細,寧缺見狀卻也不再搭話,隻是一臉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夏鈺。
“公子是信不過我?”夏鈺嬉笑開口,眼前的女子本就相貌出眾,這一笑之下當真好看。
“你我萍水相逢,我為何要信你?”寧缺聞言心中大感好笑,這女的有點自來熟,對待任何人都不露怯。
不過好笑過後,寧缺卻陷入了沉默,他實在是不善與人交流,也很討厭與人說話。
不管和自己說話的是什麼樣的人。
有句話叫做,問道有先後達者為師,實則一個人的經驗智慧的積累和年齡是有些關係的,但並不是成絕對的正比關係。
試想一個花季少女同一個花甲僧尼談一談男女情愛之事,孰勝孰負?
每個人的出身來曆並不相同,寧缺雖然活得年歲久遠,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待人接物能超過眼前這個妙齡少女。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祖籍冀州靜雲縣,自小孤苦,久居深山,且”夏鈺聞言再度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且什麼?”寧缺皺眉發問。
“且身負天火靈根,乃玄門修行天選之人。”夏鈺再笑。
寧缺看到女子發笑,眉頭瞬間再皺:“這個女子究竟是何來曆,怎麼會知曉自己如此多的信息?”
“難怪自山門前,此人就有意識地接近我?”
“也不知道她有什麼目的,難道她真是皇室之人?”
寧缺自江湖中聽聞夏帝此時已近年邁,讓人歎息的是夏帝垂暮之年卻是膝下無子,夏氏王朝此刻是後繼無人。
鎮守邊境的四大藩王全為夏帝同胞兄弟,雖然四大藩王常年鎮守邊疆重地拒守異族侵襲,但卻不乏有人心懷鬼胎。
坊間傳言,夏帝有一小女兒,才智過人、武藝超群,年齡和眼前的夏鈺倒是很近。
寧缺心中藏事,眉頭越皺越緊,這個美貌的女子太可怕了,在他麵前自己仿若一個透明人一般。
“姑娘是如何知曉我的身世的?”寧缺聞言疑惑再問。
“有心自然便會知曉,我沒有惡意,你也用不著對我這麼防備,以後你我同門學藝當彼此照料幫襯。”夏鈺再度笑道,笑的時候臉頰酒窩若隱若現。
寧缺聞言暗自思索片刻,轉而將自己手中的茶碗倒扣茶盤。
夏鈺看到寧缺的手上動作,知道寧缺有逐客之意,倒也識趣,拱手過後轉身就走。
寧缺沒有攔下夏鈺,看其離去之後,寧缺關上房門躺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