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商鴻終究玩錯了心眼,遲陌忱不近女色的個性都已經傳開了,是什麼讓商鴻誤解,覺得可以利用女孩的身體來討好遲先生?
當遲陌忱被幾位女孩圍著時,臉已經極黑。
並不隻有不近女色的原因,最主要的是這些個女孩,年齡皆在二九之下,卻由商鴻強製帶來,被迫“侍候”他。
那些掛在女孩眼角的晶瑩宛如千斤重的鉛鐵,令他怒火中燒。
如此豬狗不如的行徑,遲陌忱當即起身而出。
與這樣的“人”合作,不亞於同禽獸同流合汙。
眼下,商鴻竟還言之鑿鑿的替自己找補:“遲先生,她們可都是自願過來的,能見你一麵就已經是莫大的榮幸,如果能令你開心,她們可都得回去燒香拜佛了,怎麼會是我威脅她們過來的呢。”
遲陌忱冷眼,詢問當中一個女孩:“是被威脅還是自願,你自己說,如今我在這,你們不敢反抗的商鴻……隻是個屁。”
最後四字,語調不帶溫度,可對於六個女孩而言,媲比天下至暖之語。
那個女孩用手臂捂著嘴,眼淚嘩嘩的掉:“我媽媽住院了,他和那個醫院的院長認識,合起來威脅我,如果我不來就停掉我媽媽的治療,以他們的手段,我媽媽如果死了,彆人也不會懷疑。”
“他還威脅我說轉院沒用,他可以用更厲害的手段害死我媽媽……我不是自願的……我們都不是自願的,求求你,幫幫我們……”
她說著,立馬就跪下了。
蘇憶傾自認脾氣沒有遲陌忱好,聽到這樣一番話,甩出的眼刀子幾欲將商鴻活剮。
顧不上遲陌忱會有何行動,她率先將女孩扶起,朝商鴻怒罵一聲“你丫的!”,當即就要衝上去扇他兩巴掌。
還沒成功,胳膊肘被扯住,她回頭,兩條繡眉緊巴巴的皺著,臉上鋪滿慍色。
“這樣的人,用不著弄臟你的手。”
堂堂蘇家大小姐,睡了一年剛醒,恐怕那手掌的力度還不及彆人的一個彈指,他可不想救她第二次。
遲陌忱說完,外麵的幾名保鏢收到文彬的消息走進。
落在商鴻身上的教訓蘇憶傾沒有親眼所見,但她看著那六個女孩被遲陌忱分彆安排人送回去了。
他插手,即便是之後商鴻有怨要報複,也無計可施。
蘇憶傾對他的印象大為改觀,雖然他整個人冷冰冰的,說話也總沒有溫情,可那無礙。
暖心的實際行動,永遠比嘴上滾燙的花言巧語要有用。
“沒想到你人還挺好。”
遲陌忱垂眸落在她頭上,話不對話:“你炸毛了。”
“……”蘇憶傾伸手撫上頭頂,捋順自己的毛。
可惡啊,她在誇他,結果他的重點放在自己被氣炸的毛上?
沒聊兩句,保鏢下來了,每個人攤開一隻手掌,上麵放有數顆殘帶血跡的牙齒,幾人手上加起來,共18顆。
六個女孩,每人賠三顆。
“遲先生,共敲斷19顆,還有一顆找不到了。”
“不用找了。”
“另外,斷的不止牙齒。”其中一名保鏢點到即止,“保準他今後無法再親身迫害女孩。”
遲陌忱擺擺手:“去洗手吧。”
“是。”
保鏢們離去。
蘇憶傾微惑:“他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斷的還有什麼?”
“你自己品。”遲陌忱神色高深莫測,出了望海閣。
蘇憶傾撓撓腦袋。
嘶……她品不出來啊。
要長腦子了。
程柚初是在遲陌忱離去後才湊上來的,望著門口,那裡空無一人,也不知是在看什麼。
“飯統,你和他認識?”
“不算認識,他從綁匪手中救過我。”
蘇憶傾深呼吸,看著人渣被教訓,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