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想起自己銀行卡裡可憐的餘額才放下心來。
抱著看樂子的心情，曲瀟湘把離婚合同從頭看了一遍，猛地，她看到了一個數字。
個十百千萬……
“八百萬？！！”
曲瀟湘眼球都要瞪出來了，她掐了一下大腿，如錐刺骨的疼痛讓她臉色一變，曲瀟湘瞬間想通了。
原來是她有了夢想變成現實的能力。
羅勝才以為她對這個數字不滿意，“曲小姐也不要太得寸進尺，就算是走了訴訟程序，這離婚費也一分都不會多，還要另外搭上幾十萬的律師費，何必呢？”
曲瀟湘沒理會，借機打量著顧旬，這眉眼，疏遠冷厲，這身材，寬肩窄腰，這氣質，勾人心魄，太難得了，一輩子能遇上一個都是要狠狠抓住的，越看越舍不得。
有了超能力她合該先享受享受，膩了再各自分開找更好的才對。
顧旬瞧著曲瀟湘的臉像調色盤一樣，變來變去，心事全部寫臉上，目光漸漸變得懷疑。
還好腦殘不算殘疾，否則這要是出個殘疾證明，離婚就更難了。
曲瀟湘雙手合十，小聲念叨。
“變變變變變……！”
她既要也要，全都要！
曲瀟湘滿懷期待，嘀咕了半天，眼前一點變化都沒有，逐漸清醒過來明白是自己還病著，腦子犯糊塗了。
事情有些尷尬。
她沒看對麵兩個像看傻子一樣表情，咳嗽兩聲裝作無事發生，用離婚協議擋住自己的臉，試圖掩耳盜鈴。
羅勝才見狀湊到顧旬耳邊低聲說：“顧總，曲小姐不會是裝瘋賣傻不肯離婚吧，要不……”
羅勝才眼底一狠。
顧旬無語，“看在你跟我共事這麼多年的份上，你要是進去了，我會給你找一個最貴的辯護律師。”
羅勝才一噎，他還沒那麼喪心病狂，就是想著要不把曲瀟湘送到精神病院隨她怎麼折騰，怎麼就成法外狂徒了。
曲瀟湘接著把協議書看完，發現了最後一行的簽名。
顧旬
這不是她一周前一直在追的小說裡的男主名字嗎？
曲瀟湘本就愛看小說，看到自己的名字和小說裡麵的炮灰同名後，更是追書追得起勁，天雷勾地火，恨不得一天不睡覺，進行全文背誦。
就為了哪天要是穿書了有一個低保，起碼讓自己不要真的成為作死的炮灰。
沒想到這離奇玄幻的事情還真能讓她碰上啊。
曲瀟湘心情有些複雜，既有高考發現自己壓中題了的興奮，又有對自己未來淒慘的牢獄生活的擔憂。
羅勝才咳嗽兩聲，把筆放在了病床上。
雖說在人病著的時候還落井下石有些不太道德，但……誰叫曲瀟湘平時做事太能作，隻要沒死就能簽字，簽完了就都解脫了。
羅勝才看著顧旬有些陰沉的臉色，心裡默默點了點頭。
至少對於老板來說，應該是能鬆一口氣了。
曲瀟湘還沒從混雜的情緒中緩過來，就看到了簽字筆。
眼前一亮，二話不說拿著筆就要簽字。
多猶豫一秒鐘都是對錢的不尊重。
驟然，一隻手摁住了離婚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