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瀟湘打量了下他,“你認識我?”
不應該吧,小說裡沒看到說他們兩個認識啊。
韓興一副彬彬有禮的君子模樣,“我們在酒會上見過,想是您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也正常。”
“但是我對您可是很是仰慕已久,今天見了還真是很榮幸。”
小說中對韓興的描述全部印在腦海,曲瀟湘不置一詞,摸著下巴,了然地點點頭。
現在騙子門檻這麼低嗎,什麼人都想進來這行分一杯羹,也不精進一下技術就出來行騙了。
連她的演技都不如,一眼就被她看穿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在小說裡根本就沒看到曲瀟湘和這人有什麼其他牽扯。
曲瀟湘懶得和他虛與委蛇,“是嗎,那可能是你太平庸了,我記不住也正常。”
說完也不等他反應,直接走人了。
身後的韓興臉色陰沉,木靜敏瞥了他一眼,縮了縮肩膀,一聲不吭。
曲瀟湘沒能洗手,渾身難受,坐在拍攝棚外麵的椅子上,隻想著過一會兒等人走了,再去一趟。
顧旬走過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曲瀟湘像是被全世界排擠拋棄了一樣,眼裡滿是難過,蜷縮在小小的椅子上,襯著她愈發消瘦,連明媚的臉龐都變得暗淡蒼涼。
顧旬想起羅勝才報告說她看見彆墅搬過去的東西時,笑得牙很白,很開心,今天見麵時也像個狐狸一樣,活潑富有生機,怎麼忽然心如死灰起來了?
曲瀟湘正數著數字等廁所,驟然眼神閃過一塊陰影。
工作人員提醒她可以拍合照了,曲瀟湘睨了眼跟在工作人員身後的顧旬,下意識又回了頭,“大哥你有濕巾嗎?”
工作人員搖了搖頭,曲瀟湘沒辦法,目光平移,看向了顧旬,“那……”
顧旬攤開手,示意他也沒有,曲瀟湘望著伸出的手,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了,把手搭了上去,蹭了蹭,看著白色依舊頑固地貼在手上,還咦了一聲。
顧旬對於衛生這一塊還沒有到潔癖的程度,但也接受不了臟東西自己貼上來,一下還不夠,非要使勁蹭。
顧旬抓住了曲瀟湘作亂的手,眼神冷厲,“你乾什麼?”
病情又複發了?
“抱歉,我……”曲瀟湘反應過來,想要抽開,硬是沒拽動。
“這位先生,你這樣對一個女士,不太好吧。”
曲瀟湘偏頭就看到韓興那張麵孔,瞬間變臉,真誠地解釋,“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腦子短路了,才……,你放心,我們是和平離婚,我肯定不會作妖的。”
顧旬也沒說信不信,但也鬆開了手,曲瀟湘想要彌補,跟在他身後絮絮叨叨,“我正好從廁所出來,知道路,你不是也要去,順路一起走啊。”
顧旬腳步頓了一下,明明話很正常,怎麼聽上去就那麼不對勁呢!
韓興被無視的徹底,臉色難看到周圍人都看出來了,遞話的工作人員還在感歎曲瀟湘夫婦情商低,不會做人,轉眼就看見韓興衝著他喊,“看什麼看,還不去工作!”
工作人員無語了,轉身就走。
上節目還擺派頭,難怪沒人理,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