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星瀾站在身後,且不說她沒下死手,就算她真得把人殺了,誰又能把她怎麼樣呢?
時子初這漫不經心的動作除了擋在她身前的燕洲白外全都看到了。
看著時子初這輕嘲又好像是有恃無恐的姿態,裴青侑和方為安感覺到被狠狠挑釁了!
這個毒婦賤人!
果然,燕少宗主就是被她蒙蔽了眼睛!
在燕洲白要開口給自己洗白,時子初放下手垂眉輕聲開口,“燕道友你是知道的,這件事就這樣吧。”
燕洲白看著這張漂亮麵容上流露出的苦澀黯然神色,眸光微暗,一股令他不適的情緒湧了上來。
比起傳言,他更願意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畫麵。
當著他的麵就這麼顛倒黑白,私底下不知道會有多麼過分!
楚執柔心裡暗惱。
她目光怯怯的看了一眼時子初就去安撫裴青侑和方為安,避免他們將局麵弄得不好收場。
楚執柔的做法讓她在燕洲白心裡的印象直線下滑出現負分。
安撫好倆男人後,楚執柔朝時子初露出一個甜美乖巧的笑容,“我可以和二師姐一起曆練嗎?”
時子初最近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她必須要和時子初同行好好試探一下,順便看能不能逼她暴露出之前的嘴臉讓燕洲白改觀。
“柔柔你已經是築基大圓滿,她一個築基後期,你和她曆練乾什麼?”裴青侑不滿的開口。
時子初不想和一堆蠢貨曆練,這太折壽了!
燕洲白頓時明白了時子初想拒絕又不知如何拒絕的處境。
他看著時子初,鄭重又認真的詢問道,“不知我可否有幸能和時道友結伴同行一起曆練?”
時子初朝楚執柔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小師妹你這麼善良,肯定不會讓師姐難做的,對吧?”
忽然被架起來的楚執柔扯了扯嘴角,笑得實在是勉強。
時子初就當楚執柔同意了,她溫柔說著,“小師妹最好了,那這次我就先同燕道友結伴,以後有機會再和小師妹一起曆練。”
燕洲白微微抬手做請示意他們離開。
目送這一群湊不出兩個完整腦子的蠢貨離開後,時子初臉上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
望著她放鬆起來,燕洲白眼裡閃過一抹不自知的柔和。
翌日。
清晨的陽光從樹葉縫隙裡落下,昨夜的火堆已經熄滅。
時子初結束打坐,睜開眼睛就見火堆對麵的男人還在打坐。
她輕手輕腳站起身,簡單環視一圈後朝著不遠處的河邊走去。
蹲在河邊正準備用涼水洗把臉的時子初被河水裡的一道亮光晃了眼睛。
她眯了眯眼,指尖溢出一道靈力。
片刻後,一個微微張口的河蚌被水流卷著丟到了時子初腳邊。
在她準備看看這是什麼東西時,燕洲白平靜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這是四品玉惜河蚌。”
時子初伸手敲了敲褐色蚌殼的玉惜河蚌,“很珍貴嗎?”
“玉惜河蚌不珍貴,玉惜河蚌珠珍貴。”燕洲白的聲線清潤,語速不急不緩,平靜的嗓音少了威嚴,聽上去很是溫和。
玉惜河蚌珠?
想到剛才晃眼的亮光,時子初將玉惜河蚌收到芥子空間內。
雪姑望著主人丟進來的不值錢河蚌,沉默片刻後開墾了一條河流,然後將河蚌丟到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