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吧。”
時子初站起來,“師父,弟子可能晚些才能回,弟子要去浮花秘境。”
葉鶴棲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鋒利暗含壓迫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青山秘境試煉一事讓時道友受了委屈,在下誠邀時道友前往浮花秘境曆練以表歉意。”葉鶴棲溫和有禮的嗓音不徐不疾,“在下保證時道友在浮花秘境裡不會掉一根頭發絲。”
星瀾瞥見時子初期待的樣子,冷漠應了一聲。
看著瞬間喜笑顏開的時子初,星瀾開口,“先回承啟峰,晚些再去上善城。”
時子初前腳剛點頭,後腳就被星瀾抬手一揮用靈力卷著帶走了。
被落下來的孟宗主看著這幾人,索性大手一揮都邀請到玉虛宗。
承啟峰主峰。
腦袋有些眩暈的時子初拽住星瀾的袖子,幾乎是小跑著才能追上他的流星大步。
“師父,暈。”
軟軟的聲音落下,時子初便感覺到前麵的男人放慢了腳步。
時子初當然知道星瀾的情緒不虞,她溫軟著聲音說道,“小師妹出身葉家,弟子不想讓師父難做。”
星瀾驀地停下腳步轉身看來,時子初來不及停下腳步直直撞到他懷裡。
“唔”
輕輕悶哼了聲,時子初後退兩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星瀾沒說話,隻是低眸望著她,幽深平靜的眼眸裡蘊含著無聲危險。
“不是這個嗎?”時子初放下手,歪了下腦袋,“那就是燕道友的事了。”
星瀾略微抬眸看去。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酒酒此次曆練是和燕洲白結伴同行。
倒不是他忌憚燕洲白一個毛頭小子,而是他怕時子初又把人給禍害了。
時子初見狀便知道自己說對了。
“隻是機緣巧合遇上。”時子初露出淺淺笑容,“雖是個天才,但螢火之光豈能和皓月爭輝呢。”
燕洲白是不世出的天縱奇才,但星瀾已經超出了天縱奇才的行列。
星瀾這兩個字便是形容天才最好的詞。
知道星瀾怕自己盯上燕洲白勾搭人家,時子初索性把話挑明了,“師父,弟子一心向道隻有修煉。”
之所以會和燕洲白同行,一則是因為燕洲白確實厲害曆練時可以少走些彎路,二則就是要刺激楚執柔。
其餘心思一點沒有。
星瀾沒做聲,隻是朝著後山走去。
跟在後麵的時子初有些難以分辨自己到底有沒有把人哄好。
等到後山空地,星瀾用靈力削了一截竹子當劍,準備看看時子初這段時間進步了多少。
星瀾把修為壓到了金丹中期,同時還收斂了力道。
可一場切磋下來,時子初輸得不能說是難看,那壓根是沒眼看!
被竹子不慎打到的地方隱隱作痛。
懶惰怠慢了幾年,養了身細皮嫩肉。
時子初漂亮的秀眉已經擰了起來。
她如今空有修為,論戰力那簡直沒眼看,說白了就是個花瓶。
星瀾收起竹劍,走上來撩起時子初的袖子就見她手腕上青了一片。
微涼的觸感拉回時子初的思緒,她從複盤中回過神就見星瀾在給自己擦藥。
“有何看法?”星瀾頭也不抬頭的開口,擦藥的動作輕柔。
“不論是體質還是根基都太孱弱了。”時子初擰著眉頭開口,語氣毫不掩飾對自己的嫌棄,“力道不行,出招速度太慢……”
“酒酒,修煉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星瀾開口打斷了時子初的話,“先回屋,我給你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