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畫?_年下權臣他隻想上位_免费小说阅读网 

又是畫?(2 / 2)

祝語妺心中冷笑,打斷了他,

“景臣。”

她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隻是,想讓你多加留意。”

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我讓你盯著,不是讓你現在就動手。

祝語妺原本隻是想轉移祝景臣的注意力,讓他不要把心思都放在祝家的事情上。

沒想到,祝景臣的殺心,倒是挺重。

祝景臣仔細觀察著祝語妺的神色,見她眉宇間似乎籠著一層淡淡的愁緒,不似平日那般銳利迫人。

他心中疑惑更甚,卻不敢直接詢問,隻是換了個話題,溫聲道:

“今日姐姐被冊封為永安郡主,景臣還未來得及當麵道賀。”

他頓了頓,語氣誠摯,麵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欣喜與敬意。

“恭喜姐姐,賀喜姐姐。”

祝語妺回過神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似乎對這遲來的恭賀並不在意。

“不必了。”

她的聲音依舊冷淡,

“你初入官場,根基未穩,心思還是應該放在政務上。”

祝景臣聽出她語氣中的疏離與冷淡,心中一沉。

他敏銳地察覺到,祝語妺今日似乎有些反常,不僅僅是對自己,似乎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

這種感覺…就像是心事重重,魂不守舍。

“姐姐說的是,景臣定當謹記。”

祝景臣恭敬地應道,麵上依舊維持著謙和有禮的笑容。

“時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祝語妺說完,便起身離去,沒有再給祝景臣任何開口的機會。

祝景臣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眉頭緊鎖,心中疑慮更甚。

他可以肯定,自己的這位長姐,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而且,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

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一向運籌帷幄、喜怒不形於色的祝語妺,露出這般失魂落魄的神情?

祝景臣在心中暗自思忖,他的姐姐,究竟在謀劃些什麼?

又或者,她遇到了什麼難事?

翌日,明月樓。

祝語妺獨自坐在臨窗的雅座,手中把玩著一隻白玉酒盞,她望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思緒卻早已飄遠。

太後寢宮裡的那副畫,始終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那畫中女子的眉眼,與自己竟有七八分相似。

這究竟是巧合,還是…另有深意?

突然,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永安郡主,彆來無恙。”

一個清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幾分驚喜與熟稔。

祝語妺抬眸望去,隻見一位身著月白色錦袍的年輕男子站在桌邊,眉目如畫,笑容溫潤。

正是林清硯。

他今日似乎格外興奮,臉頰微微泛紅,眼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他今日是來參加明月樓附近的鹿鳴宴,路上見到祝語妺獨自一人在樓上發呆,便忍不住上樓,想與她攀談幾句。

祝語妺認出了他,微微頷首。

“林公子。”

她注意到林清硯背上背著一個畫軸,看起來頗為珍視。

“林公子這是…有何要事?”

她隨口問道,

“背上所負何物,竟如此寶貝?”

林清硯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眼神也變得躲閃起來。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紅著臉說道:

“沒…沒什麼,隻是…一些拙作罷了。”

他越是這般遮掩,祝語妺便越是好奇。

她放下手中的酒盞,起身走到林清硯麵前,伸手便要去取他背上的畫軸。

“哦?是嗎?拿來我看看。”

林清硯見狀,連忙後退一步,將畫軸護在身後,神情緊張。

“不…不行,這…這畫得不好,郡主還是…還是彆看了。”

他越是這般,祝語妺便越是覺得有趣。

她輕笑一聲,直接伸手將畫軸奪了過來。

“有何不可?”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畫軸緩緩展開。

畫卷展開,一副仕女圖躍然紙上。

畫中女子,眉目如畫,清麗脫俗,赫然便是祝語妺的模樣。

隻是,畫中的她,少了幾分平日的淩厲與冷漠,多了幾分少女的嬌憨與靈動。

祝語妺看著畫中的自己,心中微微一動。

她想起了太後寢宮中那副神秘的畫像,以及畫像中那個與自己容貌相似的女子。

又是畫。

她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已是波瀾起伏。

“這畫…林公子為何要留著?”

她抬眸看向林清硯,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

林清硯被她看得有些心慌意亂,他垂下眼眸,不敢與她對視,聲音也變得有些結巴。

“這這原本是想送給您,賀喜您被冊封為郡主的”

他頓了頓,似乎鼓足了勇氣,才繼續說道:

“隻…隻是這幅畫得不好,配不上郡主,所以…所以就…”

他越說越小聲,最後幾乎聽不見了。

說完,他伸出手,想要將畫軸拿回去。

卻不想,祝語妺先他一步,將畫軸卷了起來,握在手中。

“給彆人畫的像,哪有自己收著的道理?”

祝語妺輕笑著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這畫,我收下了。”

林清硯聞言,猛地抬起頭,看向祝語妺。

隻見她笑語盈盈,眉眼彎彎,宛如春日裡最明媚的陽光。

他隻覺得心跳如鼓,臉頰也變得滾燙起來。

他從未見過如此明豔動人的祝語妺,一時間竟看得癡了。

這一幕,恰好被剛下朝,與徐亦然約在明月樓見麵的祝景臣看到。

他站在樓梯口,看著雅座內,祝語妺與林清硯二人相對而笑,氣氛曖昧的畫麵,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握緊了手中的折扇,指節泛白,眼中閃過一絲陰鷙的光芒。

徐亦然聊起今早朝堂上的事,語氣裡滿是無奈。

“我真是服了,上個早朝,談到處置貪官劉長健的事,就差打起來了!”

徐亦然一想到那些人的嘴臉,就氣不打一處來。

“最好笑的是,有個七品小官,在那兒義正辭嚴地說,他從不攀附那些個隻知道貪贓枉法的‘功名之人’!”

“說什麼,那個貪官過生辰,他都堅持不去!”

“實際上呢?”

“哼!”

徐亦然冷笑一聲。

“他那是官階不夠!想去人家的生辰宴,至少也得是個五品官!”

“他也就是隻配說說!”

徐亦然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橫飛。

說到興頭上,突然發現,身旁的祝景臣停下了腳步。

徐亦然見他臉色不對,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雅座內的情形。

不得了。

“景臣兄,看來…你的這位長姐,似乎…有些不太安分啊。”

他語氣輕佻,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祝景臣沒有看他一眼,漠然地盯著林清硯道:“郡主做什麼,我們做臣子的不可置喙,倒是林清硯,還沒做個一官半職,就想攀附權貴,這等行徑也敢自稱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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