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唐灼灼又跑了幾處買了工兵鏟、射釘槍、不帶安全裝置的油鋸以及配套的燃料,可謂是靜音的、殺傷力大的、遠程的都考慮到了。
還好她才結束高三就綁定了聊天群,要是晚個一兩年,心算能力絕對沒那麼好。
唐灼灼一股腦把東西上傳到委托界麵臨時開辟的背包,眼睜睜看著堆滿了小商鋪的東西憑空消失,變成小小的、零零散散的500g黃金。
……時薪十一萬,還有誰!
唐灼灼和蘇雨棠同時在群裡發了好幾個狂親、擁抱、大拇指的表情包,美滋滋地各自下線去了。
黃金被飛快換成了一串數字,打入新辦的銀行卡中,價格略有折損——畢竟唐灼灼沒有購買證明,但也足夠她開心了,要不是私家偵探的第一單不好壞了信譽,她都要直奔醫院把媽媽升級到了。
但還是先去抓出軌吧……
唐灼灼點了點符籙,又確認了當事人的丈夫這個時間段應該在的地址:ist酒吧,正要出發就接到了小卷毛的電話。
她毫無防備地接起:“卷,今天不能出去玩,我接了單子,不過明天可以請你吃大餐哦!”
“……”
對麵沉默了下,響起的卻是熟悉又陌生的溫潤嗓音:“長安應該出不去了,他腿骨折了正在急診室。”
是陸懸洲。
理智回歸之後,再看她一周前暈倒的模樣,總覺得碰瓷跡象明顯。
因而唐灼灼張了張嘴,什麼客套話都忘了,隻乾巴巴地應聲:“……哦,在、在哪個醫院?我去看他。”
可惡,居然還結巴了!
好在陸懸洲一如既往的君子風範,並沒有嘲笑她:“不是很嚴重的傷,不用著急。隻是有件事可能比較重要,覺得一定要及時告訴你。”
唐灼灼心中陡然升起不祥的預感。
果然,陸懸洲說:“你的弟弟似乎不小心損壞了些貴重物品,物品的主人打電話給長安讓他帶錢去贖人……”
唐灼灼一時失語。
陸懸洲又頓了頓,似乎在思考分寸。
又似乎……是故意停頓讓人以為自己在思考分寸?
因為他接下來的話十分的順暢:“我問過長安,他是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和令弟的朋友交換了聯係方式,對方打不通你的號碼,才打到了長安這裡。”
為弟弟受傷感到不快,將責任劃分清楚的兄長形象,再鮮明不過。
“……明白,明天我去探望長安。”
是探望,也是登門道歉。唐灼灼磨著後槽牙,“請問我那不爭氣的弟弟在哪裡?”
陸懸洲:“ist酒吧。”
……
ist酒吧門口,唐灼灼仰頭看向身側的陸懸洲,很是費解:“陸哥,你怎麼也來了?”
一周不見,這個溫文爾雅,情緒豐富會扣弟弟零花錢會告狀,但在第六感中一片空白的男人依舊英俊。
陸懸洲無奈地笑了笑:“長安不放心。”
唐灼灼和他對視著,油然而生一股疑惑:他是怎麼做到情緒和表情完全分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