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淇源府,玄元宗長老,攜新晉弟子來訪。
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宗門,連山下一些修仙家族也聽到了風聲,這幾日宗門上下到處都在討論此事。
玄元宗是什麼地位?
楚國真正的第一大宗門,唯一的七品宗門。
開宗至今已逾千年,宗門底蘊自不必說,僅僅是放在明麵上的金丹境高手便有三位。
回看楚國修真界近幾代的曆史,如今的六大宗門,真正做到每一輩都有金丹坐鎮的,也就隻有玄元宗了。
而相比較之下洞淵宗,不過是幾百年前才選址開宗的後起之秀。
同樣是金丹坐鎮,實力尚可,但底蘊終歸是不足。在楚國六大宗門之中,排行末尾。
“沈長老,那我就先回丹院了,徒兒,帶沈長老他們四處走走。”
洞淵宗內門,龍首峰。
長青殿外,玄元宗沈隅長老帶著一男一女兩個少年從殿內走出來,前頭說話的,是洞淵宗長老、丹院掌院胡征。
“胡長老不必見外,老頭我可不是第一次來你們洞淵宗了,約莫七八年前,就曾有幸拜訪過。”
“七八年前……啊。”胡征長老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是了是了,當年追繳那兩個魔道餘孽,還是你我兩宗出力最多。”
“哈哈……”沈隅苦笑幾聲。
他現在可以確定,當時胡征絕對沒參與其中,否則根本不會提這件事。
因為當時的追繳,失敗了。
“如此也好,徒兒,隨我回丹院準備。沈長老,二位小友,可在宗中閒逛片刻,我會給沈長老您傳音。”
“不打緊。”
胡征帶著徒弟周穩,化作流虹,向聞道峽飛去。
沈隅臉上和煦的笑容緩緩散去,臉上的表情趨於平靜。
手中道訣一掐,一道隔音法術在三人身側緩緩生效。
“王璽,在你看來,洞淵宗這兩位真傳弟子的實力如何?”
三人邊走邊說著什麼。
“……”
少年微微瞥了瞥嘴,語氣有些輕蔑:“於南希和王人明在楚國其餘同輩之中,的確能稱得上極強。”
“可若放在玄元宗,不過是中上之姿。”
“至於那個還在閉關沒露麵的宋振宗,應該也差不太多。”
“下一屆的六宗大比,無需在意。”
少女這是在一旁跟著,麵色平靜,並未言語。
“沈長老,洞淵宗這樣的山野小宗,矮子裡拔高個,好聽些稱他一句六大宗門,實際如何,楚國修仙界上下心知肚明。”
王璽的語氣理所當然:“他洞淵宗唯有一位金丹坐鎮,我玄元宗想要那雁甌山靈脈,要拿便拿了又怎樣?何須拐彎抹角,做這些遮掩。”
沈隅擺了擺手,邊走邊說道:“不錯,若是楚國其他小宗門,自是如此。”
“偏這洞淵宗最是麻煩,宗主離君道人不是什麼聰明人,甚至可以說,是個癲子。”
“啊?”
王璽一怔,感覺不可思議,就連那個少女也抬起頭來,眼中儘是迷惑。
“總之,隨便找個由頭就是了,否則這狗瘋起來亂咬人可不好。”
“挑一個無關緊要的外門弟子便是了,若死了他看中的真傳,保不準發起瘋來。”
“宗中如今正在籌備迎仙會,此等小事,還是不要徒生事端。”
“走吧,去丹院。”
……
洞府之中,宋宴盤膝閉目,煉化靈氣。
宋宴修煉的功法“凝氣篇”並不複雜,即便是有玄奧難明之處,一旁也都有宗門前輩手寫的注解。
況且他在村中時從小學醫,對經絡穴位熟悉無比,光是這一點,便為他緩去了相當的難度。
一番運功結束,宋宴的靈力狀態恢複到了全盛狀態。
“待完成這幾日的丹院雜務,便著手突破吧。”
宋宴收功,緩步走出了洞府。
三月初九。
春日青山,風和日暖。
山間霧氣氤氳,環繞於天邊靈山,好一派仙家景色。
宋宴伸了個懶腰,邁步往丹院走去。
有關於那枚神秘石珠,宋宴是滿肚子的問號無從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