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月潭溪穀的戰場正中,那三位玄元宗弟子此刻終於完成了布陣。
“乾位!”
“坤位!”
“巽位!”
“凝靈鎖形陣!起!”
隨著布陣弟子的齊聲起陣,三道金色靈光凝成絲線,形成三角之勢,圍在潭水上方,一道似有若無的屏障頓時形成。
也許是感受到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小,魚妖掙紮之勢更盛,巨大妖身不斷撞擊在屏障上。
可任它如何碰撞屏障,三道金色虹光紋絲不動。
“鎖形!”
玄元宗三位修士口中齊聲喝道。
嗡——
那金色虹光圍成的困陣,在某一刹那忽然震動,發出嗡鳴,隨即,三道虹光分彆分化出三道更加細小的金色絲線,逐漸朝著中央的方向,旋轉收縮。
“嘭——”
那魚妖悲鳴一聲,掙紮的愈發劇烈,在寒潭之中拍打出飛濺的浪花。
這凝靈鎖形陣並未結束,接二連三的金色三角形靈絲不斷收縮,直至貼在魚妖的妖身之上。
短短片刻,這鯽子虯的頭,身,尾,各自被一金絲靈環鎖住。
“王道友,若此時再不出手,恐怕白白浪費了你玄元宗三位後輩的一番苦功……”
柴陽暉靈犀一指,那青玉道符化作流光,收回囊中,冷冷地看向王璽。
他和陸子野可不是什麼好糊弄的蠢人,這番激鬥之中,王璽出了幾分力,兩人心知肚明,一清二楚。
柴陽暉本也不願戳破,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玄元宗可不是他們靈符宗招惹的起的。可如今這番戰鬥的時間實在被拉的太長,三宗弟子之中,已經出現了負傷的情況。
如此一個簡單的清查行動,給這些新晉弟子練練手倒還好說,可若是鬨出人命,那是完全不值得的事情。
“哈哈哈哈,不勞柴兄提醒,我這道崩土震山咒,恰是時候!”
隻見王璽掌心之中土黃色靈光閃爍,隨即虛一握。
轟!!!
精純靈力凝作一道土黃色的圓珠子,強大的吸力將隱月潭溪穀四周山石、土塊,凝聚而來。
王璽指尖精芒暴漲,數道靈力再化作砂礫土石。
短短數息時間,在那魚妖上方,凝聚起一座倒懸的小山,山尖朝下,直指魚妖的頭顱。
“呷——”
那魚妖似是感受到了危險,掙紮的愈發激烈。
“落!”
靈力催動,那小山轟然墜落,將魚妖從隱月潭上砸落,與之一並沉入了潭水之中,濺起一陣水花……
不多時,潭水水麵開始泛紅,妖獸之血浸染了隱月潭。
柴陽暉眉頭這才舒緩,諦靈訣探查之下,此妖獸已無生息,他沒猶豫,連忙飛身下去,探查靈符宗弟子的傷勢。
“……”
王璽深深地看了一眼柴陽暉,隨即朗聲說道。
“多謝諸位道友相助,如今妖獸已被誅殺,各位道友就近休息一番,片刻之後,便隨我回穀中複命吧。”
穀中眾人紛紛聽命,四下調息養傷。
王璽的修為,其實並不是這裡最高的,不提陸子野,柴陽暉晉入煉氣九層境界已經數年,應當馬上就要達到煉氣圓滿境界。
不過,玄元宗乃是楚國修仙界的霸主,況且當初這寂然穀就是玄元宗最先發現、牽頭發掘,故而執行寂然穀的相關任務,自然就以玄元宗弟子為主。
王璽一揮袖,三位先前布陣的玄元宗弟子便自行調息去了。
沈淮遞了個眼神,與王璽兩人往深林中走去。
靈符宗調息的弟子之間,原本就關注著玄元宗弟子這邊的萬頌然眼睛一眯,根本沒有受傷的他,也四下尋了個地方緩緩閉上了眼睛。
……
隔音法陣運轉。
沈淮冷聲道:“殺個魚妖,沒必要那麼大陣仗……王師兄。”
“從什麼時候開始,你也敢對我指手畫腳了……”
王璽神情淡漠:“做好自己的事吧……”
“哼……”
沈淮冷哼一聲,隨即開始羅列起各宗弟子的信息:“柴陽暉,煉氣九層,半隻腳踏進煉氣十層了。”
“除了那道青玉靈屏符之外,應當還有另外一道特殊符籙,隻是我還無法從一場戰鬥中探查出什麼。”
“方才僅僅使了些木行法術,但其真正主修的功法應當是火行……”